没打扰,听到这话后才在一边给应星鼓掌。
额上有两角那人被个醉鬼缠着,表情看起来痛苦不已。见穹来了简直像见了救星,叫他赶紧把这醉鬼弄走,喝多了烦人的很。
穹连忙向这位友人谢,谁知那人淡淡回绝后,看着烂醉如泥的应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像是喃喃自语般说:“若是注定不得自由,这无尽形寿却是不如肆意潇洒几十年来的快活。应星,你何其幸运,能自己钟爱之事。”
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刃心想。
一旁剩下的三个人有男有女,穹看样子和他们也认识,走向了一个貌似清醒的,在发着呆的男人面前,问:“走吧,我们两个把他们先带回去。”
那人回过神来,话未出口却带三分笑意,眼角坠着颗泪痣,十分面熟。
他:“我和丹枫就可以,你先把应星弄走吧,回回就数他醉的最厉害。”
穹就应了,又:“你一个小孩儿老跟他们凑什么热闹,景元。”
哦,怪不得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刃想。
而景元只笑着叹气:“我若不来,谁带他们几个回去?”
“心的命。”穹说。
“谁说不是呢。”景元认同。
这时候喝醉的应星来捣乱,把重量压在穹上,酸溜溜开口:“你们说什么悄悄话?你不许老和他说话。”
穹就嗯嗯点,又跟景元再见。
刃没忍住笑了笑。
自己这口醋原来从上辈子就开始吃了。
场景定格,再次变换。回过神来,刃看到了梦里出场率极高的那个种着玉兰花的院子。
应星正站在树下的石桌旁捋着剑穗上的苏。
这场景竟然是和上次的梦境连起来了。
穹在应星边站着,撑着下巴看他,静静听他说话。
应星叹着气:“人总归贪心,现下看着你,我欢喜的很,总想着多看几年,而我却已不再年轻了。除却这锻造锤,也只有你让我万般不舍。”
穹不说话,老老实实的把玩应星垂在侧肩的一缕白发,过了许久才:“没事,你死了我就继续高高兴兴活着,活腻了我就回画里去睡觉,总能碰上下一个你。”
“下一个我?”应星问,“你竟觉得这世上还能找到同我一般的第二个人?”
穹点应了:“当然,为什么找不到?你看丹枫,他的转世和他自己就没什么区别,估计你也一样?”
这话应星很不爱听,他想要独一无二,想要至死方休,哪怕是自己的转世,也不行。踏上奈何桥,喝了孟婆水,应星就不再是应星,哪怕魂灵相同,但只要记忆不同,躯壳不同,他就不可能是现在的他。
应星缓缓摸着怀里人的发,眸色冷清了几分:“不一样的,你不可以去找别人,我的转世也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