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六歪了歪，看了一眼旁边吊儿郎当哼着歌的牧四诚，疑惑：“三个？”

        牧四诚挑眉：“小畜生算一个。”

        “……”白六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向木柯，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轻声，“对了……我可以养它吗？它很乖的，不会给城堡添乱。”

        木柯一愣，看了一眼蹲在白六上的蝙蝠，发现对方正盯着他，用小翅膀抵在嘴前，出一个类似“嘘”的动作。

        木柯：“……”狡猾的血鬼。

        接到信号，木柯勉为其难，装作不认识一样淡声回应白六：“……你想养就养。”

        ・

        回城堡之后，白六没来得及洗澡换衣，只是随便将自己的发束成一个松散的低尾，然后穿上木柯给他扔过来的小围裙，开始准备午餐。

        一缕发丝从侧边落下，白六没空去，低着，细细将一片牛肉切成小块，然后放上烤盘。

        “中午吃烤肉和蔬菜可以吗？”白六拿着小罐的调料，转去问坐在餐桌旁的两位主人，“饮品的话……有气泡水、苹果汁和红酒，需要加冰块吗？”

        牧四诚的脚又搁在了桌子上，他看着白六的小围裙，以及对方被围裙系带箍住的小细腰，招手：“气泡水，加冰。你过来我摸摸。”

        白六无语地默默转过，没有理会他。

        木柯重新上眼镜，淡淡：“红酒，不加冰。”

        “唔。”白六闷闷应了一句，用工给烤盘上的牛肉翻了个面，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疑惑，“丹尼尔先生还在睡觉吗？”

        此时，一直站在他肩膀上的小蝙蝠适时在他耳边“叽”了一声，歪过子，蹭了蹭白六的脖子。

        “别闹。”白六小声训斥，用手指点了点小蝙蝠的。

        木柯插了一句：“你别他，他大概出去野了，一时半会回不来。”

        白六微微皱眉，苦恼：“……但要是没有准备丹尼尔先生那份，他万一回来，又会责怪我的。”

        最难搞的就是喜怒无常的丹尼尔了。

        小蝙蝠听了这话，弱弱“叽”了一声，认真观察着白六的表情，然后有些自责地微微低，轻轻去蹭白六。

        “你在安我吗？”白六歪，有些好奇地把这小东西抱下来，微笑着去亲亲它的鼻尖，“好乖的小宝宝。”

        听到这个称呼，木柯突然紧了自己手里的那份报纸，深一口气。

        “没有别的意思。”木柯脸上的表情并不好看，他保持着看报纸的动作，低低朝牧四诚开口，“你们和小仆人的进展是否有些过快了……在不需要发的时候也缠着他，严重浪费了他家务的时间。”

        “啧，你这人。”牧四诚咬着叉子嗤笑一声，摇了摇，“你在怜惜什么？这小仆人买来不就是为了……算了。家务这种事，意思意思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