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能拿。”白六怀里藏的那颗水晶球正在微微发,“况且,拍卖会跟我好像也没什么关系。”
他站起来,三两步走到落地窗前,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台下。
白六真想抽牧四诚一顿。
白六穿上自己的鞋,从沙发上站起来,打算进卧室拿自己的睡衣。
“就显得你聪明。”牧四诚嗤笑一声,从窗边离开,随便拿了件衣服进了浴室。
丹尼尔睁开眼,将脸埋进去蹭了蹭白六的小腹,声音闷闷:“不看拍卖会了吗,你不打算求我帮你把小尾巴拿出来吗?”
牧四诚刚准备张嘴反驳,想了想,还是算了。
“并没有。”白六看着台下那个推着人鱼一起离开的白柳,玩着丹尼尔柔顺的金发,满不在意地挑眉,“而且,我已经对那两位失去兴趣了。”
“怎么没关系?看上什么就叫侍者报价,要是有人敢跟你抢,你就往上加,加多少都行,直到东西归你。”丹尼尔不困了,缓缓撑坐起来,抬手,用拇指轻轻摩白六的脸颊,“你想要的,我都可以送你。”
“难不成是想提醒我,别忘了睡前去收集你们的换洗衣物吗……说好这两天会给我放假的,而且这边也有专用侍者。”白六看着分别抓住自己左右手腕的木柯和丹尼尔,发出了合理的疑问。
牧四诚差点被食物噎住。
他只是靠在白六上闭目假寐,任由对方玩自己的发。
在这儿闹起来可不是什么好事,反正丹尼尔臭脸骂人不是一天两天了。
白六揪着丹尼尔的耳朵:“我看清楚了。”
“是的,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呀。”
可才刚站起,他的两只手腕就在同一时间被握住了。
丹尼尔嗷嗷呼痛,委委屈屈拿下白六的手,轻轻握住搓了搓,然后哄小孩似的放在嘴边亲两口。
白六歪了歪,嘴角带笑,语气温柔却不带一点情感:
丹尼尔烦躁地打断喋喋不休的牧四诚:“就算长得一样又怎么了?我的小仆人可是独一无二的,你要是连这都能认错,我建议还是把你那双废物眼睛挖出来喂蝙蝠好了。”
他为什么突然这样问?
木柯率先开口:“你对我怎么总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白六看着对方沉沉的眸光,歪发出一声轻笑:“真是大方的主人呢……可惜,我看过了,今天的拍品对我而言没有任何价值――装饰、古玩,甚至是那条人鱼。”
他紧紧扣住白六的手腕,无力地垂着喃喃自语,脸上的眼镜都掉在了地毯上。
白六:“……?”
“……见了鬼了,还真是像!”牧四诚一连惊呼好几声,趴在窗上左看右看,“他们这就要走了?我去……他跟那人鱼什么关系,见面就接吻……难不成是想把人鱼买回去白六这种类型的仆人?我看这鱼尾巴也不中用啊……”
“给你猫尾巴,也、也是因为看上去很可爱很你,所以我老是不想让你摘下来……你要是不喜欢,我允许你拿出来就是了……呼……”
“原来……是这样啊。”
“哦……”丹尼尔慢慢耷下脑袋,却又忍不住追问,“原来小仆人对待没有价值的东西,连看都不会看一眼吗?”
“唔,你看错了吧,才不会有人跟我的小仆人一样。”丹尼尔抱住白六的腰,整个人面条似的往下,将枕在对方的大上,打了个哈欠,“你隔太远了看不清楚,宝宝。”
“诶,白六,你有什么双胞胎兄弟吗?”牧四诚摸着下巴扭随口问了一句。
木柯说话有些口齿不清,周散发着明显的、厚且香醇的酒气。他脸颊温度人,呼重,兀自抓着白六的手腕说了下去:“我……我罚你只是因为你、你最近太过分了,没有别的意思,你没必要……不理我。”
他一动不动地温和注视着白六的蓝色眼睛,良久,才发出轻得像是在呼的声音:
丹尼尔微微发愣。
“白六没看错,真的很像……不,是一模一样。”木柯推了推眼镜,罕见地出一副略显疑惑的表情,他太阳被酒刺激得一阵阵刺痛,连声音都不似平常那样清晰,“而且听下面人的喊声,这个买家的名字叫‘白柳’……?”
”
丹尼尔仿佛对台下那个“白柳”没有任何兴趣,始终未扭看过一眼。
白六随意将拍卖手册往沙发上一扔,轻轻推了推丹尼尔的脑袋:“我困了,要是你允许的话,我就先进你被窝睡觉了……在我洗完澡之后。”
丹尼尔看见木柯这副狼狈吐实情的样子,很神地“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