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MONSTA X 刘基贤x任昌均
任昌均第一人称视角
本篇左右位不固定,请勿上升真人,非现实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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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从五岁那年落地韩国的那一刻起,我本能觉察到了这片土地所给我带来的不适感,之后的生活也在不断印证着,我min感的直觉并没有出错。
你可能会觉得,这不过是一个初到异国的五岁小孩的胡言乱语,人类极强的适应xing总能pei合着时间将一切都磨成碎片,变成碎屑被风卷走,亦或是一gu脑地被丢进垃圾桶,更何况五岁小孩无足轻重的所谓直觉呢?
可无论他人怎么想,事实的确如我一开始所想的那样糟糕。我开始在这片土地上生活,像其他孩子一样按bu就班地进入家附近的幼儿园,看着曾经出现在黑板上的英文字母,变成了时圆时方的韩文构成。
周围的孩子们早早就学会了这些,但为了培养所谓的“集ti”意识,他们往往会被老师要求和我一起留在教室,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那些我仍记不住的元音或是辅音。
小孩子总是很难一起整齐地念出一段话,所以我偶尔会在杂乱无序的发音之间听到他们的秘密,知dao了我是让他们无法去cao2场玩耍的恶人,也是从国外回来的不会韩语的笨dan。
我本以为这样的生活会在升入小学后有所改变,但事实依旧糟糕得大差不差:我学会了韩语,却又因为不善交际被误认为是在装模作样和瞧不起他们,甚至还因此引发了连锁反应,于是我在毫无回应的英语课上替老师解围的zuo法,也变成了我被人讨厌的原因之一。
同学情谊也好,友情也罢,我不再bi1迫自己去rong入所谓的集ti。独自一人留在教室里很好,一个人吃饭上下学也很好,反正一切都会在六年后的夏天重新归零,升入初中,将这样的生活再重复三年后归零,如此反复,完成一个又一个的人生循环。
我正式提出退学申请,是在初二第一学期开学当天。那天我像其他同学一样背着书包走进校门,装模作样地在张贴着分班表的大厅里张望着,即使分班结果对我来说已经毫无意义。
我看到了自己即将进入的班级――7班,“这是个很不错的数字”,我在心底默默评价着,随后独自一人走向办公室,向初一的班主任提出了退学申请。
很奇怪,在他照本宣科地提出那几个我早已准备好答案的问题时,在他听完我的回答后从shen旁抽屉里取出那张薄到透光的纸时,在他毫不犹豫地提笔落下他的签名时,被锋利的钢笔尖划破的似乎不是纸,而是我的心脏,我仿佛听到有什么从我的心里liu了出去,像是期盼、乞求、失落和麻木的混合ti。
原来这一切都能够以这么轻松的方法解决,并且早已有所准备。
我才知d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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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退学在家的孤独感,并没有因为少了同龄人无聊的排挤而有所缓解,但母亲与父亲依旧尊重我zuo出的决定,努力为我寻找合适的辅导老师,从繁忙的工作中挤出时间,在家里陪伴我,亦或是带我出门,毫无目的地四chu1游逛。
我们偶尔会在路上遇到一两个逃课的学生,落着些许脏手印的校服衬衫,被他们松松垮垮地穿在shen上。我莫名觉得那件衬衫白得有些刺眼,但视线却仍不受控制地追在他们shen上,而我的父母总会很快注意到这一切,然后刻意地向我搭话,再快步地走到我前面,试图挡住我的视线。
而我min感的神经也总会在父母zuo出这种行为后向大脑报警,于是内心的愧疚也渐渐随着夏季的暴雨,在心底积起了一滩又一滩的水洼。
“有考虑过复学吗?”
或许是受到母亲事先的嘱托,所以每次辅导结束后,我的老师都会以等车为由,在我的房间里再待上一会儿,同我一起聊聊近况。
我不善言辞,过去与同龄人的人际交往也如噩梦一般,所以一开始只是默默听着,他问一句,我便用尽可能短的句子回答,语气也因为过于jing1练的回答而显得有些不情不愿。于是他很快更换了聊天的话题,跟我分享他上周末去的展会,最近正在读的书,某家人气很高的餐厅其实一点也不好吃之类的琐碎小事。
该怎么形容这份安心感呢?我时常在心底问自己。
就好像ti力耗尽的千米长跑,明明自己已经是毋庸置疑的最后一名,却依然有人在跑dao内陪着自己一样。
久而久之,与他的交谈成了我每周最期待的事。
“嗯……很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