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抱住的不满。
少年使劲挣扎了几下,但景元的姿势选得很好,总有种被某种大型猫科动物架住的错觉,便不再抗拒,放松靠在景元上。虽然甲有点咯人,但有蓬松柔的发垫着,倒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景元将下巴搭在了穹有些炸的,灰色的发旋都看得一清二楚。他的温比自己要高上一些,贴起来也很舒服。只是静静抱着,时间都变得缓慢祥和起来。
“景元。”怀中的少年声音有点闷,“你刚才偷偷拿了一个棋子吧。”
“这都被你发现了?”景元的声音顺着的颤动传来,似乎是在笑,“是我作弊了,该罚。”
“穹想怎么罚我呢?”男人的眼帘垂了下来,言辞诚恳。“只要是我力所能及,就一定会到。”
景元将双手圈紧了些,靠在了穹的颈窝,温热的吐息便若有若无地拂过那白皙的肤,带了几分诱导的意味。
“穹想怎么呢?”
“这样啊……我想想。”穹认真地低沉思起来,眸子亮晶晶的,看起来他那小脑袋瓜又在孕育着某个坏心思。
“那就,罚你……”少年人的神色晦暗,声音也低了许多。
“罚你立出秘境理公务!”
穹稍稍转过,果不其然看到景元从兴致盎然到索然无味,甚至有些垂丧气。
“没办法,神策府那边的消息轰炸我可受不了。”穹瞅准景元松懈空挡,终于得以狮怀逃生。
“我明白。”景元无奈着摇了摇,旋即起了,“那便带我出去吧,有劳了。”
穹领着景元打开门,没走几步路就看到一个发着光的出口,刚想解释自己还要解救其他人,只能景元一个人出去。
男人却兀地俯下,凑到他的耳边低语:“你之前不是总说去神策府探望还需近侍传讯等候,麻烦得很吗?”
穹被灌入耳中的热气吓了一,陌生的酥麻如同爬山虎般密密麻麻地爬上了耳廓,顺延到半张脸,只觉得厉害。少年下意识扯住景元的袖子,以此确保自己不会被这种感官吓跑。
“这是特制的玉兆。”景元盯着受惊的穹,有些失笑,“手持此物,便能开启神策府的秘密入口,无需通报即可进入。”
景元压低了声音,眼中的金色多了分粘稠:“多来神策府找我下棋,和我说说你的旅途见闻吧?”
他说罢,便转摆手,样子颇为潇洒:“不过明天就不必了,神策府的文书估计要堆成山了,还有五场会议没开。”
穹盯着罗浮大将军略显匆忙的脚步,直到他的背影彻底透明才暗暗感叹。
——百年社畜真是不容易。
5、
再次整理仪容后,穹打开了新的大门。
似曾相识的攻击正面冲来,汹涌的水差点就要把他掀翻冲走,穹久违感受到自己的人生竟如此短暂。
怒啸的青龙蓄足了力气朝他奔去,却生生地在距穹几厘米的地方停住、慢慢消散,微小的水珠在少年的鼻尖上落下一吻。
穹抬起。
黑发的少年一袭华贵衣袍,散开的墨发在空中飘,还未来得及看清他的表情,丹恒就已飞到穹的面前,拉起了他的手。
丹恒仔仔细细地查看了好久,像是要把他衣服的每一条褶皱都看个遍,半晌才开口:“抱歉……有没有哪里伤到?”
“我没事。”穹没在意,笑着打趣,“第一次见丹恒这么着急。”
丹恒一改往日的内敛,碧色的眸子里是毫不掩饰的焦急:“我放心不下。”
“之前看到刃也到了这里,我担心他伤害你,想破坏这扇门去找你……”丹恒握紧了穹的手,一阵微光闪过,他又变成了列车组更为熟悉的模样,“没想到你来了。”
穹有些凌乱的灰抖了抖,又想起刚来到这个秘境的痛苦回忆。
本来一派祥和,但丹恒、刃以及桑博杰帕德几人一见面就一副剑弩张的架势。虽然他本人还蛮喜欢看混乱场面的,但闹得太过就没法回列车了,只好由自己充当调解员挡在中间,还好黑塔使了什么手段把他救回现实,现在也有了一个个去找他们的缓冲时间。
丹恒走了几步,以极近的距离嗅了嗅,眉又皱了起来:“有血腥味,你受伤了?”
“把衣服脱了,我帮你看看。”丹恒这么说着,以不容置喙的力握住了穹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