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样拿出了自己的相机,对着褪色的门板按下了快门。
“咔嚓——”
你的第一个长评他回复一条,你回复一条,整整回复了五十楼,看得他晕脑胀,差点一撞到自家门板上,后来他向你撒一样笑着抱怨这件事,你说你遇上我之后生活变得邪门了吗还能撞门,他又笑着回答是啊真邪门。
遇上你对我来说是一件很神奇的事呢,他轻声说,你没有听清,又给他发了一串语音说他真可爱,把他夸得羞涩了调侃他看得出来确实没谈过恋爱。
真够荒唐的,路辰看着发霉的天花板心想,他着你寄过来送给他的笔,金色的笔帽刻了一串花的字样,是摇光星的英文,你曾经和他说他和那颗星星很像,他笑了一下糊地说也许吧,在自己呼出的热白汽里恍惚地看见你的影,一遍一遍听着那串语音,罪恶感和快感混杂着从他化的绿眼里溢。
他穿着那件浅色宽松的衣手隐蔽地在衣的衣摆下生涩地摸自己的私自,桌上的电脑还放着四爱的色情影片,你曾经和他透过你的xp,他学着影片里剪着一黑色短发的女主把手指浅浅地戳刺进自己的口,屏幕里男的叫床声浪得叫他耳红,他心想你会喜欢这样的叫声吗?自己紧致又柔的感让他不知所措,脸颊着快要烧起来,烧干他的水分,徒留下干涩的望。
他的手指毫无章法,几乎只是忐忑地摸索着自己的口,偶然戳到某个后忍不住哭叫了一声,带着媚意得他难以置信,捂着嘴蜷缩在被褥里,大内侧夹着有些硌人的钢笔,手臂上轻微被自己无意抓出的白痕显得斑驳,顺着指下了大片的床单。
情的味和廉价房间里怎么也无法除去的异味糅合在一起,他在模糊的视野里看见屏幕慢慢关机,陷入黑暗。
他继续走到客厅,沙发的革裂出了一个口,棉絮从里面泻,已经失去收缩力的弹簧散发着生锈的气息,像是从某个古旧的废墟里翻出的一粒石子落在他脚边,回忆顺着被蛀的窗帘一路泻到地板,隙中玻璃碎片闪着金黄色的微光,相机镜比起他第一次靠稿费买下时已经磨损了太多,他曾经从未想过这台相机会用来拍下属于这个出租屋的照片。
“咔嚓——”
他坐在沙发上发呆,那篇文已经写完,发表在了账号上,他说不清楚自己的重视到底源于文字本还是你,你那个账号再没上线过一次,你还是没有他自己重视他的文,他感到难过也没有理由,差点封笔也找不到排解这种情绪的方法,反而写了很多很多篇爱情小说,却不敢想自己对你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无边无际的花开满了他窄小的窗子,他心想,他也许应该离开这里了。
那么多篇他不敢署名写给谁的文,一篇也没有发出去,在他账号上落了灰,但他即使换设备也还是记得把这些文保存下来移过去,就当是寄不出的信好了,就当对你长评的回礼好了,你也很喜欢看爱情小说。
那个窗子的花早就枯萎了,下一任主人没有这种观赏蓝天飞过的鸟雀还要有摇曳绿叶的闲情逸致,当初他快被父亲的负债死的时候,他就这样躺在床上,没有去想那段感情,也没有去想未来,只是这样看着那扇不知曾经那任租客突发奇想留下的天窗,鸟儿的尾羽留下一串人类无法理解的白痕,浅浅地刻在上面记忆着飞行的意义。
他又一次伸出手,就像那个极光在地球另一端到来时那样,廉价的酒和落叶酝酿着,投下的恍惚的光像列车的灯不断闪烁,他又举起相机,把一床腐朽的气味留在底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