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口忠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轻轻了一口气。他才惊觉空气中的信息素味如此之郁。结合起对方的警告,一心慌漫涌。
“原来你还有心思留意到我?”
对方不理睬,继续试探:“草莓糕?”
忽然,里面翻找的窸窣声停下。
“你一定是omega,除此之外,还有秘密。”
山口睁开眼睛,稍微坐直子。呼唤未得回应,只听见几下脚步声,以及椅子拖拽的声音。他立刻站了起来。匆匆走向最后一排更衣柜子。
山口有一点沮丧,心里想着还有什么好方法。忽然,边的人停下脚步。
月岛萤的呼声开始加重,间或几声息。
山口坐在靠近门口的长椅上,没一会儿就闷得汗。他拉起袖子扇了扇风,又解开几颗靠上的衬衫扣子,靠在墙面上试图给自己物理降温。
与他尚能算是理智的语气不同,又一草莓香气爆发开,迅速提升狭小空间内的激素量。这一阵气味带着点酸,像成熟前夕的青色果实。
生理结合不仅仅是一方就能成的独角戏——仅仅在睡梦中的月岛萤受到omega信息素的引,自的alpha信息素度大幅度地提高,却没有注入到里,这几天都在一种失衡状态。
一声似于嘲讽的轻笑,月岛萤挪开一步,地面上有碎玻璃的挤压声。
只是坐在那里,就有一种无法抵抗的压迫感。
“我注了两天抑制剂。本以为只是普通的发情期,今天一见到你却感觉很焦躁,甚至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动。”
想走已经来不及了,离开这墙,他连能不能站稳都是问题。山口笨拙地捂住后颈的,试图阻止自的信息素外溢。
“我没在意这个。”
Alpha与Omega,互为彼此的绝对引。不仅仅作用于陌生人之间,于结合过的A与O更是如此。山口因被标记过,内有足够度的alpha信息素,致使他能够恢复正常的理智。
“那你在意什么?我都看出你今天不高兴,发生什么事情了?”
虽说是赌气的话,听着却像是已经不介意了。山口实在太熟悉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顿时心里的担忧一散而空,一口一个“阿月等等我”,雀跃地贴上去。
一个接一个问题,问得山口脸色发白。他支吾几声,说不出一个字辩解。与此同时,柚子的甜香淌而出,一同的,还有他随之加快的呼,
他不肯说,又或是不敢说。信息素的交却成为最坦诚的答案。
山口立刻找到了献功的机会,向前一,仰首对上他的目光:“交给我!”
月岛萤站了起来,一步步向他靠近,不知为了答案还是其他的什么,与之相对的,
山口的一下就了,后颈突突地。
他向后连着退了好几步,可空间就这么小,墙面抵上脊背,也压不住他被诱导发情的节奏。阿月不是什么普通的alpha,而是标记了他的人。
“阿月?”
山口无端地想要抵抗内的本,又像是想要洗脱嫌疑。他向前走了几步,强装镇定地说:“没关系。我又不是omega,阿月,你的包里有镇静剂的吧?”
只见对方坐在长椅上,手机的亮屏在柜子里熄灭。
“我只能怀疑是在那天晚上。山口,你到底了什么?”
“阿月?”
“你是omega,不要再骗我了。山口。”月岛萤突然地说了这样一句话,在黑暗里看向他:“那天我们两个到底了什么?为什么我一靠近你,就会轻易地发情。”
“欸?什么意思?”
“啊。钥匙落在球馆了。”
“没拿稳,摔碎了。”
“别过来。”月岛萤的声音有一些混,像咬了咬牙:“我发情了。”
球馆的关门时间有严格限制,会有专纪律的老师最后巡查一圈校园。为免被他发现挨批,二人进去之后就把门从里面关上,打着手机电筒的灯摸进更衣室。
对不是别的什么原因。”
他使出惯用的方式求和:“我们去吃糕好不好?我请客。”
月岛萤着耳机,似乎真的没有在听他说话,连惯用的口语“好吵好烦”都不说了。
二人目光相对,不偏不倚。还是月岛萤轻轻哼了一声,转过:“我哪里敢叫你跑?”
“还是说,阿月想换换口味吗?”
二人一前一后地离开更衣室,山口拎着包和外套跟在后面,竭力地摆手解释:“不论阿月是在怪我哪一点,不过我绝对不是有意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