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像被强拽起来的人偶一样踉跄扑进干吉怀里,手里的刀举了起来,你和自己僵持不下,急着,一口牙恨不能咬碎了,终于在挥落下去的时候猛地偏开了些许,锵当一声深深劈进木卷了刃。那预备裹肉的朱红绸缎落了下来,恰盖在干吉面上,愈发像条蒙尸的布。你冷汗淋漓,大松一口气,满以为不选也不算,就是鬼师干吉也不能当场拿你如何,正想着,便被他拿住右手,定睛一看,手上攥的竟是一支黄签,写着个“镜”字。
“殿下,”干吉的嘴噙动:“卦象已成。”
相得的宴乐景象,再寻常不过。
你通透,手居然比他还要冷些。
老人的声音骤然掐断在咙里,变成数条黑色细蛇游出来,落在地上,滋滋作响。压制着你的力骤然一轻,你仓皇站起来,抽回手刀出鞘,一脚踢翻食案,光可鉴人的铜盘摔得粉碎,化为一滩血水。整间室像皱的纸一样扭曲起来,你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竟然全然无法辨认方向,周围一片漆黑,只有干吉还在原地,低声喊你。
“殿下,殿下。请吧,最好的肉都为你留着,你看。”
你骤然给了他一口,颇有点愤的意思,犬齿捻着阴薄薄的肉,霎时就见了血。他痛得几乎是在惨叫,但你只是用力掰着他的,抿他细窄的口,一一溅的淫水顺着你的下颌往下滴,钻得更深,殷勤地吞咽。
“殿下先请,先请。……请、请呀。”
“你不肯被人吃,吃人就是你的天命,没有不吃人的世,吃吧。”他的手指点在自己心口,掐下一单薄的红印,好像在把玩一颗熟了的李桃。
他的大内侧血迹斑斑,只能勉强下两指的满涨着被捣得熟红,一阵一阵的抽动。好一派温的春冰始泮,这样浅的和鬼
那样子太熟稔,你烦躁得真想给他一刀,咬着牙近了干吉。你有话要问,但一句也问不出口,即使他就这么不着寸缕地躺着,仰起,慢慢的打开,全然没有羞恶似的,语气甚至有些恶毒的轻快。
吃吧。你没他脸上的锦缎,反正他脸上上都是狰狞恶心的疮疤,也没有什么好看,肤倒是手温热,光细腻和粝不平交替刺激你的感官,你剥去了手套,捂在他心口那枚弯月上。轻微的搏动撞击着你的手掌,好像你握住的是一只落地的鸟,稍攥紧些就能要了他的命。你低下把嘴贴上去,干裂的嘴刮得他一颤,干吉匆匆呼出一口气,烛火应声而灭。你顺水推舟,权且当他允了,二人眼瞎心盲,就在黑暗里互相摸索,成一团。干吉看着瘦弱,手劲却不小,抓着你的手夹在两之间,韧的肉感让你忍不住了两把,他轻轻动了动,不声不响地淋了你满手的水。你呼一窒,慢慢缩起,把凑到他间,像是闻见血腥味的野兽,蛮横地挤进来,鼻尖蹭过他平坦的下腹,那里细的耻被弄得透,紧贴着肤,堪称是无遮无拦,放任你急促的吐息在他微微立起的阴上。干吉开始发抖,你吻上去,用苔重重地舐,发的尖卷着阴拨弄,很快就叫它得了趣,被揪着淫弄了个透彻,吃的啧啧作响。那动静你自家听了都有些耳热,又觉得别样快意:你这哪里是逾墙偷香,简直是在起死回生。干吉难耐地夹着你颅两侧蹭动不休,提着一口气把手压在你脑后,悬腰送得更深。你张开嘴,将底下那口窄窄的牝也在嘴里,试探着钻进去,干吉绞得好紧,浑都僵了,只是而,一举破进去竟然不费什么力气,他让你得满面红,晃着腰追着你的往上撞,口齿不清地招惹。
甜美的眩晕再次拢罩了你,你尖的伤口浸在温热的女里,似乎隐隐发麻,非要好好儿弄他一弄才是,一种强烈的冲动,或者惯,你想取悦他,用你对待母亲那样的方式撕碎他,爱他。干吉也有一白发,只是疏于照料,显得干燥而细,白得形容惨淡,像冷透了的香灰。你漫不经心地想,人都说发的人最心,可见也不尽然。
镜……镜,可照见影之物……
“咬,好殿下,咬。咬下去——啊!”
“干吉先生,”你满口咸腥,伏在他上半梦半醒,数着干吉突兀出现的呼声给他,干吉那阴阜其实并不如母亲丰腴,不过是嶙峋的骨蒙着一张好,再往下,掌随着肉温柔地凹陷下去,你在那里打着转,干吉的腰便再抬不起来,只是随着你的动作不住耸动。你偷偷伸手丈量过他的两,也比母亲要窄得多,又紧又局促,绝无可能容纳你,撑得发白的肉就是证明——你把手指屈起,他就像猝不及防咬钩的鱼一样弹动起来:“世上没有不吃人的世吗?若我活十年,五十年,也不会有吗?人非要吃人才能活,他们吃净了你,要来吃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