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阴森森的诡谲手段好像全没有半点关联,急不可耐的攀附,你那手指得没个章法,一时轻一时重,那点怨愤全化在他带着点痴缠狠劲儿的收缩里。他衔着你吃吃发笑,深陷下去的眼窝出泪来,透了鬓角。你不知他是为什么哭,你从小就不爱听人哭,也听不懂。你不懂年幼的辩儿惶惶不可终日,撕心裂肺地嚎啕到你冲出来抱住他是什么感觉。你不明白刘辩,也不明白干吉,但你仍然能感受到他们给你的东西:恐惧,痛苦,不舍。你无数次追问刘辩,你到底想要什么,刘辩的回答千奇百怪,要过糕点,要过酒,要过你的发簪,要你和他好一辈子,要你杀了他再殉葬。你无一不允。
你呢?干吉,你要什么?
鬼师抓散你的发冠丢在地上,手指穿过你的长发虚握了握,气息急促地挣扎着来捉你,让你和他一起倒在杀人的刑案上。障面的锦缎落地,他脸上空的眼眶就那么暴在离你只有毫厘之差的地方,你愣了一愣,回过神来已经了他眼角的泪,手指在极深的花心打转,间或拿指甲搔着,弄得他下簌簌发抖几背过气去,温被情烧得。他活像个引火的蜡烛,外得顽固可憎,里面却化成了一汪水,眼见飘飘就要到,却总也不肯灭。干吉张了张嘴,好像要斟酌词句,腰腹却越发收不住力,被捣得直直出阴,糊不清地叫出来。
“我不知、呃、哈啊——我,啊、啊啊啊啊!”
你摸起一支细长的牙匕,不由分说探进干吉中,冷的死物到底与手指不同,只撑开一瑟缩的隙,你轻轻推动着那被充作淫的牙匕,直到它只剩下尾的玉珠儿冒在外,最宽的那端陷在里,满爵冷酒浇进去便沉甸甸地坠在腹中,你伸手略在他上一压,清亮的酒就涌出来一点,再多也没有了。挨你这一顿混闹,那里本就微微着,磨得靡红,那样的烈酒灌沃,自然要痛的,偏巧干吉又极能忍痛,反倒锁着满腔残酒漏不下来,白吃许多苦。你看着他咬着牙关抖着手去摸,不得要领地去抽那牙匕,才吐半截,让你抓着按了回去,你二人一个要进,一个要退,正相持不下,看着倒像是引着你一般,偏偏那牙匕左右冲突全然无法预料,分明剐蹭着肉,你覆在干吉上只颠弄,见他疼也疼得两颊生晕,遍溻汗如洗,下更是汁水淋漓酒气袭人,信手掬了一把,亲亲热热揩了他满面腥,后知后觉咂摸出一点儿奇诡香艳的意思来。
“先生自陈三岁能占,这样要紧的事,你却不知?看来本王冤枉了你,谁把你买来,我去他上剜二两肉去。”
干吉卸了力,你却来不及停手,那被浸得不留丢的牙匕噗嗤一下没进他下,不知是住了什么地方,他倏然哽咽起来,两膝发,蹬也不能蹬了,只顾拧腰去躲你的手。你早摸准了他那一舒坦了就哑火的德行,故意转动着玉柄在里翻动,半晌才听见他缓过劲来,哀哀呻叫些什么见血了,殿下,见血了。你心这小瞎子早知张修有鬼,怕是为寻思张修些末好,故意隐瞒不报,现在才说见血,岂不是上看黄历,算得晚了?一时间又爱惜他,又真恼他,心里恨不能把这不知死活的东西嚼碎了长个教训,可摸见他浑刀削虫啮无奇不有的伤,也只好悻悻打住。干吉失明,感觉就更锐些,以为你清醒了知害怕,攀住你的两肩一翻,骑在你上趴伏下来,语气幽幽。
“殿下之病,病在神志昏聩,时常痴妄自语,不知外物,这便是入了他的了。不肯听命,败坏血,自堕肢,黜弃聪明,就如今日所为。”
“天命如此啊,殿下。既选了,另一条线……就已然断绝。自己下的事,怨得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