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孩子。

        ……你是谁？

        你轻轻吐着，忽然发觉它细细长长，似乎本来也不该长在你上。母亲从地上爬起来，伸出新生的尖来吻你。你看见了，他磨得发红的双之间吐着蛇信，正是和你一般情形，果真就是你母。所以你不闪不避，让他吻了，遵照母亲的嘱托闭上眼睛，尝试着用蛇信去感受外物，就在这时，你又闻到了香甜的气味，只是这尸林血海，酒又从何而来？你疑心母亲骗你，不依不饶地用尖舐碰，非要找到源不可。

        照理说，你二人俱是男子，又有几分如师如父的情谊在，你自小多病，让婆婆送与他养，惯常呼他为母，这样袒着怀搂抱狎昵也是没上没下，委的伤风败俗。话是这样，可你依稀觉得，他那时抱你，总不该是如今你去抱他的抱法，毕竟你小儿时可不会偷他衣裳，而今已然相好，自然想怎样就怎样，无外逞骄罢了。

        你现在就要撒一撒痴，犯一犯混，好让他来哄你。

        盘下主意，你便愈发放肆地在他上，你原以为他清瘦，不意竟也有些肌骨匀亭的样子，温热腻，前的肉刚满一捧，那感柔，似玉非玉，不消时便玩得通红，都翘了出来。你想了一想，用两手把他的抓着往中间挤，拢出一浅沟，母亲会意地起它，替你捧着那两团肉，你把贴着肉挤进去，轻轻蹭着，并不能全埋进去，尚且有一半在外，母亲出有点可惜的神色，用嘴去蹭你快要戳到他脸上去的。约莫是汗水蛰得疼了，没两下就下来，很可怜地唤你。

        你的视线顺着他的口往下一扫，好像一桶冷水兜浇下，悻悻丢开他起去拉衣裳穿，全不下还着。他分明都没有反应，两之间光洁得没有半点发，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他并未对你动情。

        莫不是和你这档事，也是照顾你？那也太荒唐了。

        你踢开门躲回自己的房间里，本已经解了衣裳要睡，却实在得难受，一看见那领悬在架上的青袍，又怒又羞，恨恨地抓起来把底下裹了，侧躺在寝台上胡乱弄出来一回，百无聊赖，左右睡不着，怄了半宿。

        是那酒香偏缠着你不放。

        你后半夜让人搡醒，只觉得腹下热燥，想也不想就把寝被一掀，险些被吓出个好歹，那黑黢黢的是你那玩伴的卷发，他扒着你的，和你脚倒着骑在你上，睡得正熟。全是鬼扯，你再不醒，带都要让他拽下来了！

        “干什么！”你怕嚷起来吵醒旁人，心里又虚，斥得高起低落，他不情不愿的装作醒转，跟只黏糊人的狸一样就是不丢手，眼见你醒了，索扑上来抱着你，一叠声的胡说八。

        “我叫你跑了！我是骗你，可我放你走了，我们扯平了……扯平了！你不信我！你、还有史子眇！你们全都——”

        “你下来！”

        “我就不！他叫你解他衣裳，你就听了？你就信了？他要你的命，你也给他？”

        “你……”

        他伏在你肩，因着年幼，才止十四五，量不大，瑟缩着哭起来听的你心里针刺猫抓一样难受，本来你昨日就攒了一邪火心浮气躁，这傻小子还没羞没臊坐你上只蹭，这也就罢了，他今天是跟你的衣裳有仇似的，看也不看全踢下寝台，整个人撞进你怀里，张牙舞爪地咬着你捂他的虎口呜呜的不放。

        你现在倒盼着母亲和你在一了。也不知他喝了多少，酒味熏得你口生津，止不住想吐出信子，好能再贴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