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也不错，对她这种人来说，没什么不好。”

        又是一阵沉默，但灰雁知，这只是少年低之前最后的挣扎。

        “……我梦见了，兰。”

        他迈出了屈服的第一步。

        温和的日光透过玻璃洒在灰雁的脸上，他出了一个寂静的笑容，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诡诈。

        “你很思念她，她一定也很想你吧？”

        “不，”想起梦中小兰对自己的厌恶，这对他来说是最残忍的酷刑，“兰，讨厌我……”

        “你知的，这只是个梦而已，她等了你那么久，是不会讨厌你的。”对于两人之间的事，灰雁再了解不过了。

        工藤没有接话，与灰雁搭话并不意味着他认为一个组织成员有资格揣测小兰的想法。

        “你可能觉得我现在说这些没有什么意义，但是——”灰雁没有在意对方的冷淡，语气中带了一丝诱惑，“如果说我有办法让你再见到小兰呢？”

        工藤倏的一下坐起，密的大脑罕见的陷入一片空白。

        灰雁的方法是什么？要求是什么？难小兰真的在那样的爆炸中逃过了一劫？

        “什么方法？”见灰雁没有立刻告诉他，工藤焦急地扶住对方的肩膀。

        而灰雁只是看着他，扬起一个温和的笑容：“工藤，不要着急，你今天太累了，好好休息，先把养好，明天我再跟你说，好吗？”

        工藤点，立刻躺回被子里合上眼睛，他知，自己仍是寄人篱下，灰雁虽然语气里没有一丝强迫，可这万万不是请求，而是要求。

        他不想考虑，他快要坚持不下去了，快要发疯了，满心满眼都是小兰的影，一如那个咖啡厅的午后那样，温柔地看着他的小兰。很多时候人们所需要的，往往只是一希望的蜘蛛丝罢了。

        从不强迫，让对方主动选择，这就是灰雁能让所有客如沐春风又按着他的方向走的最大诀窍之一，就算到了这一步，他仍是没有出一丝得意的表情，只是走出房间，贴心地把房门关好。

        ＊

        第二天一早，灰雁如约带来了他的“方法”。

        那是几张带着鲜艳的色彩的纸片，上面被虚线分出了许多小块，有点像是快餐店一整张的打折券，但是每一张要撕下来的分却小得多，差不多只有黄豆那么大。

        “Lysergic　acid　diethylamide……”工藤一眼就认出了这东西。

        它也被称为麦角二乙酰胺，简称LSD，是一种合成的致幻剂。上世纪中期，LSD曾在一些文化和社会运动中被广泛使用，并在心理治疗和研究中产生了一定影响，但是如今，它已被列为大多数国家的禁药之一，使用和贩卖都被视为非法行为。

        “不愧是工藤新一，”灰雁称赞，把这几张看起来普普通通的纸片放在工藤面前，“放心吧，这是组织改良过的，成瘾低，更加安全，每一格有100微克，药效持续时间在4－10小时。”

        工藤没有立刻出决定，他看着上那几张花花绿绿的纸片，上面印着的好像是东欧某宗教的纹样，审美极好，制作它的实验员一定受过不错的美学教育……不对，他为什么要想这些？也许他只是太纠结了，心中是一团乱麻，他曾经说过，“毒和杀人是绝对不能的两件事”，现在呢？说出这话的人竟然要打破这条红线吗？

        那几张彩色的纸片，是一脚就能迈入的深渊，是再也不能回的、背而驰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