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惨兮兮哀叫的幼犬,不敢相信工藤对这一切都无动于衷,但事实就是这样的,对方被他推得往后仰倒,正撑着上半淡淡看着他,面上没有一丝波澜。
幼犬夸张地惨叫了几声后,发现居然没有谁过来保护自己,它圆溜溜的眼睛在灰雁和工藤上逡巡了几圈,动物的本能告诉它在哪边更容易获得好,于是它故意一瘸一拐地爬到灰雁的脚边,用爪子扒拉光亮的鞋。
灰雁平复了一下,弯腰将幼犬抱在怀里:“工藤,看来你不太清醒……”
“我很清醒。”
“不、不,你不清醒。”灰雁连忙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想想你到底要什么,工藤。”
撂下这句话,灰雁抱着幼犬快步离开了房间。
*
当天晚上。
灰雁把幼犬安排到了离他最远的房间,他睡眠一直不太好,休息的时间也少,要是好不容易睡着又被打断可是够他生好一阵气。
今天不知是怎么了,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也无法入睡,乱糟糟的思绪扰得他无法平静,脑海中一会儿是工作里纷繁杂乱的交谈,一会儿是幼犬尖锐的叫声,最终都变成了工藤邀请自己时轻缓的语调,和那双差一点就能碰的双。
灰雁腾的一下从床铺坐起,难以描述的位酸胀得难受,他没心情出去找人共度良宵,而是径直走向浴室,冲了个凉水澡将里那燥热压下来,穿着浴袍重新躺在床上酝酿睡意。
“叩、叩”
轻微的敲门声响起,灰雁认命地睁开眼睛,搓了搓脸坐在床尾,
“进来。”
房门打开,来人赤着一对修长白皙的双,无声无息地进了房间。
“工藤?”
灰雁这回才是真正的睡意全无,他没想到工藤居然会主动来找自己,还是在深夜,全上下只穿了一件松垮的衬衫,堪堪遮住,这场景实在是过于暧昧,但由于对方的份又显得错乱,让他一时间不知该出怎样的态度。
卧室中陷入尴尬的沉默,显然工藤也没有什么半夜爬别人床的经验,他强装镇定地站在原地,衣袖下的双手紧紧攥着衬衣下摆。
“唉……”灰雁闭眼着眉心,“我不知你在想什么,但是现在、立刻回到你自己的房间睡觉去――”
话还没说完,他就感觉一只微凉的手抚上他的脖颈,灰雁打了一个机灵,睁开眼,工藤已经走到了他前,搭在上的手到肩膀,借力直接跨坐在他的大上。
灰雁惊异于这大胆的举动,撑着手肘往后挪了几下,可是他每退一步,工藤便往前一步,颇有些咄咄人的意味,到最后,灰雁退无可退,靠在床看着跨坐在自己上的工藤。
“为什么要躲?”青年垂眼,声音轻轻的,“那时你不是很想要我吗……现在你也想要我,我知的。”
灰雁想说这本就不是你的自由意志,人有时候就是会疯狂地爱上伤害过自己的事物,这是创伤的一种,那么造成这一切的人是谁呢,是灰雁;或者说工藤年龄太小,不懂这意味着什么?得了吧,托他的福,工藤已经把大分人一生都没有经历过的苦难细细品味过一番了;还是直接拒绝,说自己对他已经没感觉了……
“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