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合文化之间的不同点从而给人耳目一新之感，可惜他翻译的数量实在不多，一直没有成为近现代出版的主，数量稀少，对于喜欢他的收藏者来说简直是个天大的灾难。

        “喜欢吗？”

        “喜欢！”工藤点就像是小鸡啄米，脸上的笑容收都收不住。

        “看起来我没白费力气，还有这个――”灰雁说着，又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礼品盒推到工藤面前，“你正好一起拿走。”

        工藤打开礼盒，微微怔愣，这次盒子里面可不是什么珍贵的藏书，而是一件血红的丝绸浴衣，其上致的蝴蝶刺绣展翅飞，在光线的照耀下反出迷幻的光芒，他拿起薄如蝉翼的衣料，有些错愕地看向灰雁。

        “欧洲来的进口货，你看，多衬你肤色。”

        灰雁避开了对面的目光，只是盯着昂贵丝绸下苍白的手背。

        “……你又要让我去谁那里？”

        “福本议员一直很喜欢你，你放心，他是个斯文人，不像松浦议员玩得那么大。”见工藤还是不说话，他接着笑着解释，“他也爱看书，你多跟他聊聊，肯定有共同语言的。”

        又是一阵春风进来，这次两人都觉得有些冷了。

        春天啊！春天总是枯疏的、生涩的、小气的，连一丝多余的温热都不舍得给予这片土地上的人们。

        “我知了。”

        工藤松开手，整整齐齐地把浴衣叠好放在盒子里，动作畅平淡，看不出喜怒。

        “只是这书――”

        他拿起这本有市无价、曾带给他最坚定的信念与光明的、宝贵的书，最后翻开了一次。

        [　上帝保佑我们！为什么命运老是对贫困穷苦而又孤立无援的芸芸众生那么恶作剧呢？我每当听到这一类的案件时，我都想起巴克斯特的话，并说，‘夏洛克・福尔摩斯之所以能破案还是靠上帝保佑。’――《博斯科姆比溪谷秘案》]

        工藤用他从未对一本书使用过的暴的方式抓住书页两侧，双手交错着撕扯，老旧的书脊本经受不住这样的力量，随着“刺啦”一声，断成了两半。

        灰雁震惊无比，脸上的表情彻底僵住。

        他设想过，工藤可能会生气，甚至会骂他，他们的之间的关系会紧绷得如同初见时。

        但工藤怎么能撕书？！还是福尔摩斯选集？！

        “刺啦――刺啦――刺啦――”

        直到把这书撕得彻底支离破碎，找不到一张完整的书页，工藤才停了手。

        “多余了。”

        工藤抱着礼品盒，毫不留恋地走出了书房，周带起的气将细碎的纸片扬起又落下，与本不存在的尘埃为一。

        他不要推理、不要福尔摩斯了，但又收下了浴衣――他抛弃了过去的一切。

        灰雁在一地狼藉中呆坐了许久，脖颈被寒风得酸痛，他鲜有的不知所措起来，他现在应该把书房收拾干净，但这些书页应该怎么理呢？

        扔了？他舍不得，灰雁在心底叹了口气，弯腰将那些或褶皱或破碎的书页捡起，简单拢了拢，放在一个盒子里，准备有时间找人修复一下。

        这些优雅的语句因为失去了前后文而显得不不类，最上面的内页恰好是译者特意留下的一句双语对照，也许是因为连这位渊博的学者都难以翻译出它原文沧桑的味：

        We　reach.　We　grasp.　And　what　is　left　in　our　hands　at　the　end?　A　shadow.　Or　worse　than　a　shadow　――Misery.

        ――　The　Retired　Colorm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