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千佛窟中回来之后，陆拂拂也纠结了好几天。

再兼之，三人对于牧临川的不同态度，导致了难免有点儿不同不相为谋的意思。

陆拂拂披散着发，盯着棋局看了半天，红着脸放下了手中的棋子：“袁姐姐我输了。”

……

方虎和袁令宜认识时间最长，作为中途横插一脚的，拂拂难免就会被忽视。

王后深夜来此，还是这么一副狼狈的模样，惊动了整座枍栺殿。

自己动手绞干了热巾给拂拂脸。完脸手脚，又涂上了香膏。

谈恋爱就是要这样，你来我往，你进我退，这当中进一步退一步都有讲究，不可太黏糊，不可太近，就是要辗转反侧，日日夜夜挂在心上。

方虎眼角一抽，没再说什么，吩咐人打了热水。

“怎么弄得这么狼狈？”方虎皱起眉锐地问。

这几天，陆拂拂和方虎两人之间的关系，现在正于一个比较微妙的境地里。

或许是因为之前在牧临川怀中睡了一觉，拂拂一点儿都不困，坐在案几前，与袁令宜一儿下棋。

这可是吃人不吐骨的王呀。拂拂眨眨眼，心，能在王里认识朋友她就已经很满足了，还强求啥？

说疏远，却多了一份相互扶持的亲密。说亲密，却又少了一份无话不谈的信任。

好在拂拂心一直很坚韧，在疯狂摇摆不定，纠结了几天之后，终于轻轻地吁了口气，想通了。

陆拂拂只能一遍又一遍地眠自己。

依牧临川这个小疯子的格，他这个时候不定还这么纠结呢。

殿外细雪纷飞。

陛下已经有将近半个月未再传唤王后。

方虎早已有些不耐，促着她俩这一局结束赶快上床休息。

三角形是最稳固框架结构，可三个女孩子在一起往往就是一场灾难了，常常会顾此失彼，亲昵中又生出点儿怨念。

看着系统面板上这【60%】的好感度，拂拂撑着下巴长长地叹了口气。

殿内烧着梨香，梨香经由烛火一烤，弥漫出满殿的清甜来。

陆拂拂一点儿都不担心。

好在拂拂她有个优点，独立，大方，坦坦地一点儿都不在乎这些。

对上方虎的视线，拂拂摇摇，又迟疑了一下，不愿意让她俩担心，最后还是选择仰笑了，“刚刚在路上摔了一跤。”

陆拂拂又双叒叕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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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理智真没有办法让她接受一个变态连环杀人犯。

鼻尖嗅着这温又清甜的梨香，听着方虎与袁令宜断断续续地谈话声，很快便安心地阖上眼睡了过去。

更何况，经历过千佛窟这惊心动魄的一晚，陆拂拂还没这么大的心敢再去招惹牧临川。

袁令宜慌忙披衣而起，方虎已经一把将拂拂扯了进来。

中人心浮动，谁也不敢妄自揣测王后与陛下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晚上放下了帷帐，躺在床上，拂拂把自己盖得只出个脑袋。

这只是一个书中的世界，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再说，她的使命就是改造这个变态杀人犯，如果真让她改造成功了，这可不就是一件功德无量的好事。

袁令宜笑了一下，嗓音又轻又柔：“不急，你才刚学棋不久，日后慢慢学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