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能抵抗得了这样的感。
他仿佛这么久,第一次接近她,深情也青涩,骨却新鲜,魈是将反差演绎出世间绝有的惊心动魄美感的少年,一下下亲吻,捻,摩挲,抽动,无不如来之不易的珍宝,不舍分离的告别。
在和荧相伴的年华里,他时刻带着份,分秒不曾忘却,而今自己不再是国安局警卫队长,不再是局长下属,不再是任何人。
哪怕结果来得突然,来得混乱。
这样的魈,这样的他自己,貌似陌生,又无比熟悉,好像有谁挪开了他心底藏着的一扇屏风,告诉他,孤僻偏执也好,极端疯狂也罢,二者皆是他,与荧之间,无谓两难,俱可袒。
汗水悄然淌,蜿蜒划出他心事,兴许真的可以……
可以……
嗡――
嗡――
尘的喧嚣再次响彻,也可能从未停过,抑或依旧是一切开始前那声,魈怔怔望着荧闭阖的双眼。
他口渴,整个人干得冒烟,是错觉,是一刹那的邪念――
接着看到对面墙上黑影,自己如一兽。
魈霍然惊醒,逃难般奔出卧室。
砰一声摔门,他把自己关进卫生间,迅速洗了把脸,仍压不下火,鬼使神差解开链,可耻地来回拨弄。
魈左腕狠狠抵在镜子,右手扶住分,垂着,无数遍问自己是不是疯了,他越懊恼越用力,浅粉色前段已然被握得猩红,不断从手指里冒。
――差一点。
毫无语调的引诱,刻意撩拨的眼神,明明看出荧并没那么想,但他还是差一点就失控了。
差一点就同妄图欺辱她的男人没分别。
但现在又在干什么?
到底在干什么?
疑惑不能表达,不能化解,更无寻得安,冲动下魈紧咬嘴,汗珠顺濡的鼻尖滴答淌,肌肉颤栗不止,清瘦的躯不再笔,微微蜷曲着。
堕落,颓靡,不堪的模样。
洗手间没开灯,但余光被一小片光芒引,明灭斑驳,淡淡泛金,似乎是这混沌的空间里仅剩的美好,能彻底照醒他,魈太渴望停下来,果断抬起视线――
眼睛。
“唔……”
也猝不及防满手心。
和荧一样的,金色的眼睛。
解离终于结束了,魈空闲的左手僵展开,握拳,没忍住重重一叩,咔嚓一声,震碎了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