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没事,英介总喜欢来三碗不过港小酌一杯。
他明知自己酒量一般,也在酒上栽过几次难以言说的跟tou,但是他还是偏好这杯中物。虽然英介能品、会品各种酒的风味,但并没有像其他酒鬼一样贪酒的滋味。他像品尝璃月的众多美食一样品酒,但是酒对他而言又是不同的。如果不能隔三差五的品味一下这微醺的感觉,他好像就没法经常维持平静理xing的心态了,可能是生活就是需要一个缺口,把偏离控制的情绪发xie出去,才能在其他时候保持思考。
也可能是饮了酒之后,那些关于故乡的愁思就能暂时离他远去了,晚上zuo梦也不会再怕看到那个开满了樱花的岛屿。
今天的情况有些许不同,英介不是独shen一人来了。坐在桌子另一边的长义捧着酒碗,里面摇晃的微浊yeti没少多少,但是醉意好像已经爬到他脸上了――英介指着长义红彤彤的脸颊,因为饮了酒所以有些放肆地调笑到:“你看看你这脸――倒叫我觉得弘毅是在骗人了。”
长义口拙嘴笨,一时讷讷不成声,脸又憋红了几分。他倒不觉得英介的行为冒犯,反而认为青年这样子更契合他心中那个肆意洒脱,自由快哉的shen影了。
“……你还是要出去冒险吗?明明刚遇到意外,才回来不久。”半晌,他才憋出来这么一句话。
英介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他喝了酒后就懒得思考了。“什么?冒险――?当然啊,我是冒险家,自然要出去,而且我喜欢的就是这种生活。”英介嘴角不自觉地嗪了一抹笑,比平日里温柔克制的笑容更真实,让长义看得不禁呆了几秒。
“但,但是毕竟外面很危险。”长义有些磕巴地说,“我觉得凭你的能力,留在璃月港里也能找到很好的营生,再不济还可以……”
“如果说一开始是为了摩拉奔波的话,现在我是彻底迷上探索开拓的生活了。”英介打断了长义的絮叨,“你想想啊,世界那么大――虽然我不可能把风景全都看一遍,但是全都看不到的话,不是更可惜吗?”
“啊……”长义有些哑口,只好抿了一口酒,伴着辛辣下肚才有找回语言能力,“说得对啊……世界那么大,但是我父母的世界只有让我在璃月港找一份ti面稳定的工作,然后在合适的年纪跟一位贤德淑女结婚生子,重复他们的人生。”但是他却迷恋上了和父母要求完全相悖的人,他不知dao是因为他而追逐风的自由还是因为自由的风而追逐他。可懦弱笨拙如他无论心如何随着风起飞,肉ti仍然像铅砣般沉重地坠在原地,连开口倾诉心意的勇气也没有。
“唔・・・・・・这样啊・・・・・・”英介确实经常听人说家中父母如何如何,多是被guan教的抱怨。但是他作为一个没有亲情缘分的人,对此是不便发表见解的,常是以沉默倾听应对,眼下也是如此。他喝了一口酒,把未尽之语一同咽下。
对于父母亲情,小野英介是羡慕过,渴望过,为此失意过。虽然成长至此,他已经不再着魔般的渴求这些感情,但童年的遗憾是无法被轻易抚平的,终究是阅历心xing仍有不足,没法平静理xing地谈论此事。
不过,如若他也有父母家人,可能就不会像现在这样选择四chu1漂泊的冒险生活。小野英介其实是个很容易被留下的人,一旦有被他过分在意的人或事,他便不能再像浮萍般漂liu。
只不过,目前还没有。
英介觉得有些热了,用手掌扇了扇风,放下空了的酒碗。说书先生的慷慨陈词落入他耳中有些模糊了,他把脸转向外面那侧,微微仰tou迎着chui进来的微风,微红的脸颊上出了一层薄汗。
青年看上去比平时柔ruan了不少,他虽然是个温柔有礼的人,但正是这份礼貌将其他人推远了,很难达到更亲密的关系。现在的青年好像彻底坠入了凡间,沾了一shen红尘。长义只瞥了一眼,就心如擂鼓,面红耳赤。半醉的青年会让他误以为对方很好接近,即使是更深入的请求也会被答应。
但是他还是什么都没说。襄王有梦,神女尚且无心,更何况长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