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介端坐在妆台前,shen后一左一右站了两个人给他梳洗换衣。
先前声音清澈明朗的名为听墨,声音甜run沙哑的唤作点画。两人衣着相似,只是一人穿襦裙,一人穿短褂长ku。听墨生男相,点画生女相,两人都面容jing1致姣好,似乎年纪不大。
英介的些微凌乱的tou发被梳得整齐,用一gen银簪松松挽起来(他并不知dao以自己的tou发长度是怎么挽成这样的)。就寝时穿得里衣被换下来,又穿上一件轻薄宽松的长袍。他对古璃月的服饰没有研究,也就无从判断年代。
他本不yu多说话,怕被看出端倪。可他的shenti好像有自己的想法,嘴chun自发地动起来:“你们为何称呼我为巫大人?”
话音刚落,英介愣神了一下,这声音清朗中又带着一丝稚气,应当是个少年的嗓音,绝不是他的。可见说话的应当是这jushenti的原本主人。
所以他现在是什么情况呢?是陷入了诡妙的梦境,还是安shen在别人的记忆中?如果这是一段往事的话,倒可以解释为什么shenti会不受控地行动了。
“大人您才来了一日,可能还有疑惑,让nu来为您解释吧。”听墨走到他侧前方,毕恭毕敬地弯下腰说,“您被选中来担任侍奉仙君大人和为百姓赐福的巫,以表尊敬,我们要称呼您为巫大人。”
“我为何会被选中呢?”少年的声音中透着困惑,“我明明什么都没zuo。”
“不需要您特地zuo什么,这是祭国大人和祝酒大人顺应仙君大人和天地感召决定的。只消您从现在起,学习如何担任巫便可。不必担心,诸位大人还有我和点画都会帮助您的。”听墨将少年搀起,说,“请随我们去用早膳吧。”
少年不说话了,英介还想知dao所谓的仙君了、祭国祝酒了是什么,但是他却张不开口,看来这不属于他能控制的范围。
英介心中有了猜测,放开shenti的控制权没有动作,他还是随着听墨和点画一步一步走出房门,举止优雅liu畅。看来他可能确实是附shen在不知dao谁人的记忆中,只是不知dao他能自由控制shenti的范围是如何界定的。
他大胆猜想,第一准则应当是不能干扰原本的记忆进程,不然恐怕这段幻梦就要崩溃了。
眼下不便轻举妄动,英介索xing不再控制,任由事态发展。
起初并无异常,听墨和点画确实是带着他去用膳,虽然三人中只有少年一人真正用餐,但餐点还是满满摆了一桌子,食jing1脍细,玉盘珍馐,奢华得仿佛能宴请贵宾,而不只是一顿早膳。
听墨布菜,点画在旁边半蹲着给少年喂食,少年竟然只需要张嘴、咀嚼、吞咽,两只手放在膝盖上完全不需要动。
英介从来没有过这种叫人把饭喂到嘴边的经历,他觉得浑shen刺挠,偏偏又没法动弹,稍微抬抬手点画就会说一句“大人不必劳累,让nu来伺候您”之类的话。
如果不是菜肴实在美味,英介这顿饭估计要从tou难受到尾。他不得不承认,这桌菜色香味俱全,即使他现在感知微弱迟钝,也能品尝出其美妙滋味,就是太浪费了些,少年gen本吃不下多少,剩下的菜也不知dao会被如何chu1理。
听墨和点画带着少年在庭院里慢走了半小时消食,才又说:“该泡药浴了,请大人随我们来。”
英介对那些乱七八糟的什么药有些心理阴影,下意识觉得这药浴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浸在深棕泛着墨绿的药汤里,pi肤被热气蒸上一层粉色。药汤看着nong1郁,气味却不nong1郁,英介能闻到的只有若有似无的草jing2香气混着微苦。
“这是诸多名贵药材经过特殊炮制制成的汤浴,泡了能够run肤美白、滋阴补阳,对shenti很有好chu1的。”跪坐在浴池边上的点画说到,“您每天都要泡半个时辰,之后nu会为您按摩cashen。”
点画说的那些效果英介并没有ti会到,毕竟泡着的又不是他的shenti。他倒是被热气蒸得昏昏yu睡了,恍恍惚惚中他还在想如果他是在梦中,那睡着会不会zuo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