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拉着绕了藤椅半圈,背对着钟离坐在他的上。他的后颈搭上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捻着一块肉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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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麻烦先生先带着我熟悉一下家里的布置吧。”英介伸出手,感觉手掌被握住,“我记得家里摆件颇多,磕到碰到可就不美了。”
钟离给英介充当了好几天的“拐杖”,熟悉家中布置、去不卜庐路上的台阶等等,都由他去引导青年在黑暗中适应附近的环境。
英介糊里糊涂地点了点,不明白为什么事情发展到了这个样子。
他本是委婉的促,却得到了意料之外的答案。“我在想,除却纸张,绢布也很适合题文作画,尤其是在造纸术尚为陋的时候。”钟离说,“珍贵的丝绢感细腻,不易晕墨,不易脱色,一度受名门望族追捧。”
或许是错觉。
英介把脸贴在钟离颈侧,蹭了一下。
英介绕着客厅转了一圈,从每一把椅子的靠背上摸过去,才找到那个正在安安静静坐着的人。他一时没刹住车,手指从钟离的一侧肩膀到另一侧,才收回手,俯把下巴搭在钟离肩膀上。
本来很熟悉的陈设因为失去视力似乎变得陌生起来,英介突然就拿不准鞋柜的朝向、桌几的位置、甚至是房间的形状。他在钟离的提醒下磕磕绊绊地坐在藤椅上,沮丧地叹了口气。
钟离摘掉手套,把手掌贴在青年脸颊上,英介歪蹭了蹭他的手心。钟离隔着布料轻轻按了按英介的眼睛,说:“还难受吗?”
英介有点糊涂,怎么突然说这个?他正问,宽松的衣服下摆突然伸进来一只手。
不过他们确实已经许久没亲密过,之前在须弥没有机会,这几天他又因为眼睛没有心情。
但是他莫名觉得钟离有些不情愿,似乎还想继续当“拐杖”?
钟离抱着英介取了笔墨,走进了卧室。
“抱歉,刚才在想事情。”钟离说。英介却觉得他的语气有些别扭,不过他现在看不到钟离的表情,对此没什么底气。
“无甚大碍,你尽可多依靠我。”钟离说,“我知你不喜欢麻烦旁人,但伴侣本就应当相互扶持。”
落笔之前,钟离解释到:“这种墨汁不易在肤上留痕,水洗即可,不必担心。”
“我画技一般,字倒写的不错。”钟离没有正面回答,反问到,“可以吗?”
英介轻轻“唔”了一声,岔开的小向后夹住钟离的,两手撑在钟离的膝盖上,整个人微微前倾。但钟离并没有更多动作,依旧只把手搭在英介的后颈上。
英介趴在床上,衣服被掀上去出线条优美的光脊背,他有点茫然地抠着手下的床单。
钟离站在他斜前方,提醒到:“有门槛。”
他本来只是想点伴侣之间的合法亲密行为罢了……
“我这几天都没法看到先生,难免感到孤单……”青年嘟嘟囔囔地撒到,“先生多抱我一下吧。”
终于,英介自觉完全熟悉了家里的布置,可以勉强自主行动了,也不必担心磕碰到什么了。
英介忍不住问:“先生在想什么?”
英介感觉脸有点烧热,即使钟离先生依旧是一本正经的低沉嗓音,但说出来的情话还是很撩人。他搓了搓耳朵,“嗯”了一声。
唔嗯……肤状态优良大概也算是成为神之眼拥有者的好之一?即使经常在外冒险,肤也不会变得糙。
笔落下,在青年白皙的肤上写下一横,英介条件反的颤了一下,这才模糊地意识到事情好像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我知……”英介顿了一下,继续说,“只是突然看不见了,感觉周围变得很陌生,不太习惯。”
“没。”英介说,“就刚开始有点疼,现在没什么感觉。”
英介稍微明白了一些,只是还有点糊涂:“先生想……在我上作画?”
唔……英介突然想到几天前钟离说的“你尽可多依靠我”,总不能是因为他太独立所以感到孤单了吧?
英介闻言抬,顺利地迈进来。
“等去不卜庐,让白术先生看看你的眼睛。他比健康之家的医生要高明许多,也防止留下后遗症。”钟离说到,“不必忧心,很快便会好。”
话语被哽在,英介下意识地向后转,脸颊被亲了一下,爱人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抱歉,扯得有些远了。只是想到绢布上可作画,不知人肤是否也可行。”
英介敷衍地应了一声,他本来也没担心这个。
只是不太理解钟离先生为什么突然产生了这个想法。
“先生明知我在找你,怎么不出声?”英介假意抱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