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会一直误会的场,可是真的明白的场的责任和立场之后,不知不觉中,夏目已经放下了对的场所有的偏见,并且也会坚定不移地支持他的法了。
或许,这就是爱一个人,就会包容认同他的一切。
夏目还在发呆,忽然间,矶姬的惨叫声从礁石后传来,夏目正在回想矶姬刚才的模样,他怀里的友人帐也突然有了反应。
夏目摊开友人帐,伴随着无风而动的纸张,一页一页地翻动着,矶姬名字也终于显现出来,夏目扯下来了这一页纸张,他在犹豫,要不要把名字还给矶姬。
不过,当夏目气吁吁地折回去之时,他只听见一声矶姬声嘶力竭的嚎叫:
“杀了她!是我杀了她!哈哈哈哈哈……”
矶姬没来由的说了这两句话后,就开始诡异的大笑起来,夏目目睹着矶姬形开始变得模糊不堪,就在矶姬彻底死魂消之前,夏目和的场都听见了那个妖怪绝望又恶毒的话语:
“人类和妖怪!绝对……绝对不会有好下场!不可结缘……哈哈哈哈……好可怜啊……”
矶姬最后一句话喑哑至极,夏目似乎从中听到了无限的悲伤,就在矶姬化作光雨消失在碧海蓝天之下时,夏目发觉,自己手里握着的纸张,也随之化作了一团飞灰,海风轻轻地一,便消散在空中不见了。
来不及把名字还给她了,夏目远眺着海面上,目光追逐着矶姬所化作的那团光雨彻底消失的地方,心中浮起一丝失落,内心矛盾不堪。自己其实不该去同情害死阳子的妖怪的,可是眼看着一只妖怪在自己的眼前死去,自己本有能力阻止,却什么也没有……
夏目内心复杂地远眺了海面许久,海鸥成群地从略过,早春的海风已经很是冰冷刺骨,可是夏目却似乎感觉不到分毫,他就那样茫然若失地立在礁石上,直到,的场轻轻地将他揽入温的怀抱里。
“夏目~我们应该离开了。”
的场的呼唤,唤醒了有些麻木的夏目,夏目后来不知自己是怎么跟着的场离开镰仓海岸的,只是一会儿的时间,夏目就发觉自己已经跟随的场驱车,来到了他熟悉的八原。
的场递给了夏目一个口罩,示意他上,的场自己也了一个。直到驾驶雷克萨斯穿过一条条乡间路,停在了离藤原家不远的一个空地上时,夏目陡然明白了的场的用意。
“静思……我们……”
夏目紧张到语无次,下车后,他就一直缩在的场边,心中说不出的激动,可是当离藤原家不到十步距离后,夏目再也不敢踏上前一步了,应当是,近乡情更怯吧。
的场轻轻拍了拍夏目的肩膀,柔声安抚:
“没关系的,我们不用进去的,只是路过看一眼的话,应当不会有什么的。”
的场的话,似乎鼓励了夏目,夏目深一口气,迈步朝着藤原家的方向走去。
院子里,塔子正无打采地晾晒着刚刚洗好的衣物,虽说岁月从不败美人,可夏目的离世,还是令她原本温柔美丽的面庞上平添了许多皱纹。
滋正坐在庭院里读着近期的报纸,面色平静,不过他原本乌黑的发也变得花白了许多,饱经风霜的面庞上留下了许多岁月的痕迹。
失去夏目这样沉重的打击,无情地摧毁着藤原夫妇那温柔善良的普通人,虽然已经过去三年多了,可这样郁郁寡欢的日子,二人也不得不去适应。
直到一阵乌鸦嘈杂的啼叫声在藤原家庭院上空盘旋不绝,塔子抬便看见了那只吵吵嚷嚷的乌鸦,她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自己曾经救下过的一只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