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又变得沉重了许多,的场正在一丝不苟的清理着母亲墓碑附近的杂草,直到那里变得干净敞亮,的场才开始默默地蹲在了母亲的墓碑旁,轻轻地抚摸过那镶嵌进碑里的照片。
“也许,母亲她,对于死亡,并不曾畏惧过,反而存着一丝希冀。”
的场如此说着,夏目却不明白,的场抬眼,凝视着眼前的面疑惑的夏目,不紧不慢地解释:
“我的父亲是在我十九岁那年,遭受到妖怪袭击后去世的。母亲一直郁郁寡欢了好久好久,她甚至,想要割腕自尽过。但是,七濑劝导她的时候,说自杀的人,是不能上天堂的,劝她好好的活着。”
“后来……大概母亲也恢复了平常的样子。也怪我太疏忽她的状况,因为我几乎从没有怀疑过,我母亲她居然可以看见妖怪,而且,她还那样一直勇敢地生活了二十多年。或许,死亡对于母亲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吧……”
的场声音越说越低,直到后面,就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夏目知不,安的话,的场是不需要的,夏目此刻只想知的是,的场接下来的打算。
“只要的场一门还在巳月的庇护之下,的场一族还有自己的亲人所在,我都不能无视一切,像个懦夫一样落荒而逃。”
的场的话,令夏目也替他担心起来,是啊,静思虽然是自己的静思,可是他也是的场一族的家主大人,是的场静思,他有他的责任,他不可能抛之不顾,让的场一族的族人去承担来自一个半神大妖的怒火。
“不行!我是不会让你去冒险的!我们总还有其他的办法!”
夏目焦急万分地握紧了的场的手,他害怕的场不顾一切,害怕一切失去的场的可能,那样患得患失的不安感,令夏目开始自私地想要阻止的场的法。
自己太过于害怕失去的场,毕竟,那种眼睁睁地看着爱人在自己面前死去的场面,那种痛,依旧刻骨铭心。
的场看出了夏目的张皇失措,他知自己如果不能给夏目好心理建设,夏目一定也会恨自己自作主张,毕竟,如果自己真的出现了意外,被留在世上的那个人,才是最痛苦的。
“没关系的,我知该怎么去击败那只妖怪,我有把握的,请对我放心吧~”
的场像是哄孩子一般,柔声细语地哄着夏目,夏死死地抱着男人的胳膊,越抱越紧生怕一撒手,夏目生怕自己一撒手,的场会奋不顾地为了族人,选择牺牲。毕竟,巳月是一只被十一族,几百年供奉着,拥有半个神格的强大妖怪。
“不行!还是不行!哪怕你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只要有百分之一的风险,我都不会让你去!除非我也在,那样至少你遇到危险的时候,我们能一起去解决!”
夏目自己便是历经生死辗转,他生命垂危,是因为被媚果寄生,但同样,他能如此幸运的活过来,也是因为内的媚果。夏目自己能如此,可并不代表的场也会如同他这样,能有死而复生的机会。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许久,目光四对间,的场看得见夏目眼里的倔强,夏目也能读懂的场神色中的为难。
“那……我们一起去,不论生死,我们都一起去面对~”
的场无奈的说出了这句话,夏目也如愿以偿了,欣喜地松开了手,一把扑进去了的场的怀抱里,然而,的场的眼眸里却是闪烁过前所未有的沉重。
于是,的场与夏目乔装改扮后,又回到了的场一门。
巳月在此刻都还没有寻找到的场的踪迹,看来是上次接连被的场和雪女重创之后,还没有完全恢复。
夏目穿着的场一门的服饰,而的场则是大摇大摆地以的场静夜的份,带着蒙面装作式神的夏目一起,堂而皇之地进入了家主的房间所在。
看守在门口的人看见来人,便是急忙进到了家主的房间通传,很快,的场和夏目都被传唤了进去。
静夜强装镇定,屏退了所有人,唯独留下了七濑。亲兄弟再次见面之时,两人的份已然互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