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好了,大家冷静一下。咱们现在毕竟是在议会上,
而且还有那么多镜呢!都冷静一下!」
蓝党的区域内,顿时安静了一半,却使得另一半没想着消停下来的议员官僚
们的声音显得更大更嘈杂。
「差不多得了啊!」
此刻,坐在最前排的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剃着平、
材发福的圆脑袋男
人,适时回过去,用他那高亢的烟酒嗓大喝了一句,望向众人的一对儿小眼睛
还瞪得溜圆。这下子,蓝党众人也总算全都安静了下来。看了一下名签,我才发
现这个男人就是那大名鼎鼎的李灿烈。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后,杨君实才慢条斯理地把手中的手帕从脸上移开,放在
面前的写字台上,一温不苟地把那张手帕叠得整整齐齐,又放回了前的里怀口
袋中。而坐在议会厅最里侧的地方党团联盟与环保党的众人,在红蓝两党对骂的
时候,本来就全都是一副看热闹的态度,见两党那边安静了,自己这边也不再交
接耳。
「行吧,骊沫女士……」萧宗岷重新带上老花镜,看了看骊沫,有看了
看手中的材料,继续对骊沫问询:「你现常住地址应该在沪港,对吧?」
「没错啊。」
「但我们通过沪港市检察院调查,您不是蓝党党员,也没有参加任何与蓝党
有关的非盈利组织?」萧宗岷看了看骊沫。
而骊沫似乎没察觉到萧宗岷这句话是个问句,于是她只是理了理自己的发梢,
睁着眼睛看着萧宗岷。
萧宗岷便继续问:「那你既然不是从事政治和社会活动相关工作的人士,
您对蓝党Y省党延揽您作为蓝党地方选举的顾问,您对这件事怎么看?您有没
有怀疑蓝党这么的正当
?」
我不太懂政治,但我突然嗅到萧宗岷,或者说省行政议会委员会的这个问题
里面,有一个大坑。
「老话讲的好,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现在女追求进步、追求卓越、
追求权利,匹女也有责。何况,蓝党花钱聘用我,跟我平时是什么工作的、
我住哪的、我对这个社会是什么看法,关系应该不大吧?至于您所谓的正当,
我不知您是指什么?我
为一个作家、一个情感专家、一个女
,难
不能参
与帮助政党竞选的工作吗?」
「骊沫女士,」坐在萧宗岷旁的省法院大法官对骊沫耐心地说
,「本议
会特别会议,是对您本着客观公正、以及对法律和国家负责的态度进行问询的。
我们对您没有任何的特别意见,更没有挑动男女对立的意思,请您认识到这一点,
并端正态度。」
「哼!我的态度很端正!倒是你们,如果真的没有挑动男女对立的意思的话,
又为什么要特意跟我说明呢?」
此言一出,不仅仅是坐在高位的
那几名对骊沫问询的人瞠目结,台下原本
对其或愤怒、或担忧、或看笑话的议员大老爷们也都有点下不来台的意思。看来
这个骊沫不但是对法律和政治没什么概念,而且她本对这样的场合、对眼前的
这些人是看不起的。
「你……」
大法官刚要发作,萧宗岷立刻拍了拍自己这位老同事的手背,开口:「那
我们就事论事好吧?」
「呵呵,那是最好了。」
「请问你在担任蓝党Y省党进行竞选宣传顾问的工作时,有没有主动进行
过、或被人授权、或被人暗示出过任何
弄民意与舆论的行为?」
「哈哈!笑话,民意需要弄吗?老话讲的好,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在你
们东北这块黑土地上,蓝党干得好、还是红党干得好,是有目共睹、有口皆碑的!
蔡青天韬勤先生的大名,我在沪港的时候就听说过,否则我也不会在他
们对我发出邀请的时候,立刻接受;我帮助蔡励晟先生竞选,纯粹看重的就是他
的名声以及为人。」
「但是,据议会记录,蔡励晟在七年前于K市工作,面对地方党团联盟前
任副秘书长楚絮飞女士,对于K市经费预算削减提案的时候,曾经在质询与辩论
的时候十七次攻击对方是泼妇,尽当时楚絮飞的态度的确过激并因此引咎
辞去党团联盟职务,但是到现在蔡副省长也没有对当初楚女士的攻击进行过歉
——他这样的行为,与你平常秉持的女权、女尊主义不符吧?你是否听
说过这件事?」
坐在议员席当中的蔡励晟脸色立刻变了,他瞟了一眼萧宗岷,但紧接着把目
光完全投放到了骊沫的后背上。坐在前排的李灿烈见了,也是一脸严肃地看了看
萧宗岷,不过他之前紧紧握住的拳,却在此时很舒适地松开了。
骊沫抿了抿嘴,微微低下了,咽下两口口水,便立刻对着话筒说
:「这
件事我听蔡先生亲口说过……咳……这也是我在接到蔡先生对我的……呼……对
我的邀请之后,我第一个问他的问题。蔡先生说过,他作为一个政治家,客观来
讲,他……他其实非常欣赏楚女士,他也希望有机会亲自向楚女士歉。只是楚
女士现在移民新西兰,他们二位可能再也无法相见,蔡先生对此表示非常惋惜。」
「所以你的确是因为蔡励晟主席的为人?那我接下来的问题,想请骊沫女士
您回答一下——第一个问题,您在接受蓝党Y省党的顾问工作之前,曾经委托
过墨林厢文学出版社出版您的新作故事集;可因为在九月末十月初左右,墨
林厢文学出版社的负责人段董事长涉及了一件系列杀人案被击毙,墨林厢也随即
破产,于是您海女士为了出书而投进去的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