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追来了。”张哲瀚了额心,望向龚俊,“喂,你敢丢下我,就等着死吧。”
语音刚落,一火红的影就闪现到了龚俊面前,食中二指夹住剑,龚俊握着剑柄用力抽出,剑却纹丝不动,反倒是对方伸手一送、再松开手指,剑弯曲成一弧线弹开,剑的震动迅速传到龚俊手腕,使下一剑刺偏了方向,被张哲瀚抓到了破绽。
莹的月光铺满了无人的后院,一只血蝶悠悠飞来,立在了他的剑刃上,龚俊心一惊,转看去,果然是张哲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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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有来有回地交手了片刻,不分高下,一畅快,少年相视而笑,尽弃前嫌。
“谅你也不敢。”张哲瀚打了个哈欠,“说什么睡不下,我的咒文还没解,是还着吧?”
血蝶轻飘飘地飞回张哲瀚手中:“那就来比试一场吧。我知晓你床技不错,手还没领教过呢。”
深夜,客房内烛影摇晃,隔着一屏风,张哲瀚在床铺上睡得四仰八叉,而龚俊端坐在榻上默念了半个时辰的清静经,可那被刻意挑起的邪火仍然烧得热烈,他实在不想与旁人共一室时自渎,拿起剑就到客栈后院里练剑去了。
这次交手让他认清了张哲瀚不可小觑。明明在南诏时,对方的使的一手好鞭法,如今看来,拳脚功夫也毫不逊色,整个人就像一只溜溜的泥鳅,极难找到破绽,更何况还有那玄妙莫测的魅术,按理说,这么厉害的人,怎么可能会被南诏抓到?
合欢宗内就有此等奇人,龚俊的六师姐深谙此技,门派里谁破了都逃不过她的法眼,平日里最爱的事情就是到大街上找名,而龚俊就只学了个大概,对付普通人还是绰绰有余的。相较于房中术,龚俊更擅长剑,这项本来是弟子选修的防术,他却认认真真地苦练了十几年。
他抱臂倚在门边,睡眼惺忪:“哟,大晚上力这么旺盛啊,别是想背着我逃跑吧?”
“怎么了?”龚俊回,瞥见了他右手的掌心正闪烁着红光,一只血蝶的幻影正在焦急地扇动翅膀。
即使从小耳濡目染风月之事,龚俊也搞不清楚张哲瀚那神秘莫测的魅术,竟然能准确在永丰城中找到他,还能不利用熏香药物、不动手点就能轻易挑起望,实在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龚俊本想趁着张哲瀚入睡偷偷逃走,但忌惮于他的能力,最终还是放下了念。
“没想到你还真是修剑的,功夫还不赖。”张哲瀚了自己通红的手腕,“一点都不知怜香惜玉啊?”
踪迹,要是我被南诏带走了,你就等着如此撑过七七四十九天爆而亡吧,不信的话你回合欢宗问问可有解决之法,再来求我也不迟。”
“有些睡不下,出来练练剑。”
“等一下。”张哲瀚拽住了他的衣角,一改之前的轻佻,面色一沉,“赶紧上楼收拾东西,城门一开我们就走。”
龚俊觉得脖子上的禁锢松懈了,一把握住了对方的脚踝甩开,张哲瀚还没站稳,剑锋就破空而来,他顺势往后一倒,倒在龚俊怀里,龚俊对上他笑意盈盈的眸子,简直莫名其妙。张哲瀚四两拨千斤地踢开他握剑的手腕,反手就要掐住他的咽,被龚俊制住,下一秒剑刃就抵上了张哲瀚的侧颈。
“……”龚俊沉默了,他向来不擅长说谎,但如此私人之事,实在不知如何开口。
在完整练完一套归元剑法后,龚俊发懵的脑子才渐渐清醒。
合欢宗虽凝集天下风月技法,但细致分门别类,主要为房中术与剑两大类,其中房中术又分为春图、床技、施、双修、药与香等术科,还可细分为手、足、口、、腰、等条目,如龚俊那一手点的功夫,若下手再狠辣点,轻轻松松几息之间就可以使对方;再如张哲瀚把脉的手法,通者甚至不用上手就能看出一二。
龚俊愣是没从他上看出什么香什么玉来,感觉到内的那邪火已经消失不见了,也懒得回嘴,就要回客房。
张哲瀚不轻不重地在龚俊手腕一击,侧高抬直踢他面门,被躲过后也不恼,任由剑风扫过咙,反一踢树干,如蝶翅轻扇,轻盈地踏上了剑尖,几声足铃叮当,双就紧紧绞住了对方的脖子。
龚俊刚想伸手反抗,张哲瀚就:“不许用床技。我是赤手空拳,你好歹还拿着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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