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事还多着呢!”趁着龚俊去前牵,逢山君的速度极快,就把一个小盒子进了张哲瀚手里。
末了,逢山君从衣袖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了龚俊,正色:“说来说去,不过是有事请你帮忙。”
龚俊糊里糊涂地接了信封,却没能理清其中关节,反倒是吃完饭的张哲瀚完嘴,轻飘飘地丢下一句:“捕快里有细作,对不对?”
车北上赶了几天几夜的路,临近深夜时他们抵达了江宁,借住客栈,养尊优的少族长自然大手一挥就给自己安排了一间上房,转就对店小二一本正经:“我的夫常年在车上住着,待如妻,同吃同住,住不惯这四四方方的好房子,麻烦给他安排一间离厩近的柴房。”
“自然是有不得已之。我听严皓月说起过你,为人正直、品行端正,办事一丝不苟,将此事交给你,我放心。”
“学得好就要用起来嘛。”逢山君朝他的碗里夹了一筷子菜,意味深长地,“剑法虽重要,但合欢宗的床技不能丢啊。想当初,严皓月在你这个年纪游历江湖,早已左拥江南第一公子、逍遥山庄的少庄主骆青泽,右抱断情岛第七任岛主岑跃川,还有个飞霜剑客焉长明对她情深种,至今未娶。”
本以为出了这口恶气会畅快许多,实际上一路上张哲瀚还是黑着脸,在车铺好的榻上来去,也不理会外赶车的龚俊。龚俊感觉到少族长心情不佳,也不敢轻易去霉,但他的阳还是被迫了好几回,他权当少族长在拿他撒气,半个字都不敢说不。
“,无常掌,荀河现临安也并非忙里偷闲、来香阁喝喝茶,而是要查一桩案子,只是他分乏术,便想托你替他递一封信。”
“那是大师姐指点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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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望向龚俊,脸上是狡黠的笑容:“对吧?”
“你拿着,总有用上的时候。”
“他有公务在,已经先行离开了。”逢山君放下粥碗,审视的目光在两人的上来回地扫,随口挑起一个话题,“龚俊,合欢宗内你的功课排第几?”
逢山君莞尔而笑,目光明澈:“你说什么?我不清楚。”
“只是中吗?我看你跟我比试的那场,点的功夫也不错。”
“虽然严皓月是百年难得一遇的骨,但你的其他师姐们也各个皆有一段传奇故事,哪个不是早早抱得美人归。如今看来,若不是只有你一个还守着童子吧?”
“前辈请讲。”
“缘不是已经到了吗?”逢山君冲他一挑眉,瞥了一眼只专心埋吃饭的张哲瀚,语重心长,“凡事要趁早啊,不然错过了,可是多少匹也拉不回来的。”
信封是最为普通不过的纸,上面也没写收信人的名字,龚俊问:“为何是我?”
“这是?”张哲瀚仔细端详着这白色的膏,凑近一闻,淡雅的花香扑鼻而来,待他明白这是什么时,脸瞬间黑了下来。
龚俊环视周围一圈,开口问:“荀河前辈不在吗?”
龚俊心尖一颤,要是放到平时,他虽嘴不算利索,但也一定要回去,但此刻他的心有愧意,便失了神气。
“呃……只能算中。”
才发现桌旁只有逢山君一人捧着粥细嚼慢咽。
张哲瀚轻蔑一笑:“确实,合欢宗小师弟后紧涩得很,没有这物怕不是寸步难行、血成河,我这人还是不如逢山君会心疼人。”
“那我要把信交予何人?”
“千万记住,信件不能假借他人之手,需你全须全尾地交到丁阔手上。”
***
休整一夜后,他早已把昨日的事狠狠抛在脑后了,并发誓这辈子再不记起,上的痕迹就当是练功过于勤奋造成的,可逢山君给他的脂膏又明晃晃地揭开了他自欺欺人的谎言。
既然逃不开这个话题,不如直面它。
临行前,逢山君亲亲热热地拉着两人说了许多己话,希望他们将来有空能来香阁陪陪他,无论是游玩、逃难还是躲追杀,大门永远敞开。
“这种好事就不用轮上我们了吧?”张哲瀚回。
因为张哲瀚的大内侧的红刚消,龚俊不敢让少族长骑,只好包了一辆车。
龚俊忍无可忍打断了他的话,他在怀古山上不知听了多少遍类似的话,都快成为梦魇了:“前辈,此等私人心事,还是莫要促,常言,缘乃天定,有缘自会……”
“你们明日不是要启程回合欢宗吗?路上必定要经过京城,将信交到京城大理寺丞丁阔的手上即可,他虽入仕不久,却是查案的一把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