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用说,卢七保护不力呗。说起来也是破月剑倒了大霉,要不是被老爷救了,至于天天被一个草包呼来喝去吗,以十举公子的德,怕不是也把他给上了……”
“啊,这么急吗,不多留几天……”
张哲瀚仔细回忆了一下,村是有一名正值妙龄的少女,乌发似云、肤白胜雪,就是胆小得很,来沈婆婆家借东西的时候撞见他和龚俊其中一个,都会红着脸说不出话,平日在村里看到她都是背着竹篓在忙活,算不上起眼,这群衣冠禽兽怎么还把注意打到她上去了?
张哲瀚点点:“我们是该走了。”
“哼,第二天江宁织造就封锁排查了附近所有地区,没有通关文牒的通通不让进出,街上还贴满了悬赏启示,就算那小子长了翅膀,也不可能一晚就从江宁飞到扬州去吧?”
“不了。”张哲瀚与龚俊对视一眼,无声交了意见,他说,“谁知应白松会不会出屠村这种事情来……我们要赶紧走,想个法子把他们引开。”
“说是要找一个灰发的少年呢,我看了画像……似乎就是哲瀚。”沈婆婆瞄了一眼靠在桌边的张哲瀚,“捕快说他试图暗杀江宁织造的大公子,未遂脱逃了。”
“……哈哈哈,有可能,那我也要抓着骨去领赏金。”
“他们是何时来的?”
“没有了吧……诶,最近玄阴山那群人是不是来江宁了……”
“……顺便把我的鞭子拿回来。”
末了,他还要丢下一句狠话:“哼,等你伤好了,洗澡的时候可要小心点,我倒要看看谁是织女!”
匕首随时准备出鞘,他眸中寒光一闪。
“那不好说,反正我
暮色四合,月挂枝,五六个捕快聚在树下用篝火取,不知哪位竟偷偷带了酒出来,推杯换盏后,就三三两两地闲聊了起来。
***
想起真相是黑壮实的那个暗卫压着他们家的草包少爷了一整晚,张哲瀚就忍不住笑出声,他一黑衣,趴在树上蓄势待发,手中紧握着从龚俊那儿借来的匕首,他看清了树下几人的方位和武,还有他们携带的行,鞭子或许就在其中一个行中。
“老李,我们才出来多久,这就想美娘了?”
“诶,别在这给我装,你不想啊?”
张哲瀚用嘴咬着匕首,姿轻巧地从一棵树上到另一棵树上,轻微的“簌簌”声如晚风过枝叶摇晃,并未引起捕快的注意。
“再嚣张也不可能在江宁的地盘上对我们动手吧?”
沈婆婆接着说:“……应大公子糟践江宁姑娘和公子,他的名声我们也听过,你若是暗杀他,那才算是真汉子为民除害呢!你不必怕,和宁村的人会保守秘密的,他们不会找到你的。”
“一伙刀尖血的恶徒,仗着……天不怕地不怕,我们一行人要是撞上他们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玩玩不行吗?明早我就去她屋子里假装搜东西,我们一齐把她骗到那山上去……”
“那小子真的逃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来了?”
“……嗝,我赞成,明早干完咱就走!接下去还有哪个村子没查?”
张哲瀚冷笑一声:“我那也算暗杀吗,他怎么不把罪怪到他的暗卫上去?反正……”后的话他当着旁人的面没有说出来,但不屑之意溢于言表。
“昨日傍晚悄无声息地到了,在村的一间旧屋子里休息了一晚,今早就拿着一张画像和一把鞭子四询问,说那鞭子上还刻了个名字,就是不像中原文字,摸排你的份呢。”
一名捕快压低了声音,神秘:“你们说,那小子到底对十举公子了什么,为何他重重地罚了破月剑卢七,几十板子打下去打得开肉绽……太恐怖了。”
一名捕快看起来年纪还小,问:“玄阴山?那是什么?”
“……要我说,这破村子样样都不行,就是姑娘还不错,今早盘问的那家姑娘,真是不一般的水灵。”
龚俊还没等到“牛郎”来偷他的衣服,便从沈婆婆那里得到了有一伙江宁来的捕快正四寻人的消息。
另一人打趣:“你都几房妾室了,不怕夫人撕了那姑娘的嘴?”
的脸颊上,戳出了一个深坑,水珠落下,好似落了一滴泪一般。
“说不定早就饿死在哪座山上了呢!”
龚俊沉许久,开口:“若没有猜错,他们应该已经把江宁附近的城镇都排查过了,现如今找到和宁村这么偏僻的地方来……或许他们已经有了些许把握,再留下去百害而无一利,迟早会拖累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