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这刚走,那家就跟龚俊念叨:“我看这丫片子晦气得很,到哪哪出事,坑了自己的爹,现在还把我们老爷扯去趟浑水,你们路上也小心些。”
连翘下去收拾东西了,张哲瀚端详着地图,突然抛出一句话:“龚俊,你也算京城人士,怎么从没听你提起过玄阴山?”
“所以?”
张哲瀚问:“那玄阴山主武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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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老夫来说吧。昨日老爷把这丫片子带回府里,便再去走访查案了,结果一直到今早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虽然平时老爷查案废寝忘食,或是住在友人府上,都会托个口信带给我们,但这次却一点消息都没有,本来都准备报官了,我一出门,一把匕首就把一封信钉在大门口。”家从隐秘里拿出那把匕首和那封信,“信封上说,要么这丫……回去受死,要么他提着老爷的来见这丫,署名就是玄阴山主李观梦。”
她着气,忙把图纸在桌上铺开:“这儿是山庄大门,常有守卫看守,若你们想进,只能从侧门溜进来,但山主武功高强,我很难保证你们不被发现。”
“我到时候直接到大厅见他,只要你们绕过这块区域,去牢房救丁大人就行。”
张哲瀚反问:“若是连翘一去不回,两人都死在玄阴山手上,你当如何?”
“这,这……”
:“那丁大人,为何不在丁府呢?”
龚俊赶忙把张哲瀚的嘴捂上,朝家笑笑:“他这人就是话多,见谅。”
“所以我们必须跟着你。”
“我们轻功都一般,若从侧门潜入,很难不被发现,若是混战起来,四拳难敌五十手,何况还有个武功高强的玄阴山主,我们既要护着丁阔,也要护着连翘姑娘,自然是要小心为上。”
连翘噙着泪:“丁大人怎么说都算我的救命恩人,现在又因我被迫卷入这生死局,我本打算明早就出发,去玄阴山上将他换回来……”
连翘点点:“那就这样定下来了。”
“多谢两位少侠!”连翘急忙跪下,被张哲瀚一把扶起,她灵光一闪,“我,我知晓玄阴山的大致地图,这就寻纸墨来!”
龚俊无奈地笑了一下:“玄阴山行事诡谲,自有规则,也从不参与江湖事端,我确实鲜有耳闻。”
“不是我不提,只是我也知之甚少。”
“是的。”
张哲瀚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我看还是你这宅子最晦气,坐东朝西,就算坐在家里也倒霉,大门门环还掉了一个,这叫什么啊?这叫祸不单行、福无双至,我看你唔唔唔……”
“那我们要如何?”
“等下。”张哲瀚望向家,“你家老爷可是大理寺丞,荀河说他可是查案的一把好手,怎么会让自己陷入这般被动的境地?而且老爷被抓了,你们还不报官,难不成朝廷治不了一个江湖门派,竟然要一个姑娘去赴死?”
连翘皱着眉思索许久:“似乎……高的,我听他的手下夸他,说他在武林这一辈中鲜有敌手,堪比年轻时的,呃什么岛的岛主岑跃川……”
龚俊与张哲瀚对视一眼,出言建议:“左右我们也是来寻丁大人的,不如我们周详制定一下计划,跟随连翘姑娘去玄阴山探查情况。”
“哟,还有你不知的东西啊,真难得。”
这时连翘带着图纸回来,家便悻悻离开。
“喂,龚俊,谁轻功一般啊,少诬陷我!”张哲瀚一拍桌子,“你们俩从正门进吧,我从侧门溜进去接应你们。”
龚俊摇了摇:“丁阔不一定在牢房,如果玄阴山主想要在大厅杀死你,那么他很有可能会让丁阔在一旁看着。”
“……不如我们将计就计。”
龚俊脑中灵光一闪:“你是说,丁阔可能也知晓这圈套,却自投罗网?”
“少侠,不是我们不报官,只是这玄阴山扎京城已久,不是一般的江湖门派,曾经还把三品大员的尸首挂在城门上示威,震惊朝野,但案子后来也不了了之了,我们老爷才刚入仕不久,怎么敢玄阴山的霉啊!”
“毕竟那些故事都是她一人之言,我们要如何验真伪,无论如何都是要引着我们去玄阴山罢了。”
“既然玄阴山有杀朝廷大员的能力,杀一个没有武功的农家女不是易如反掌吗?如果真如她所说,玄阴山主就算不杀她,将她从京城掳走也不是难事,何必用丁阔相?”
张哲瀚沉:“……我总觉得事有蹊跷。连翘只不过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农家女,玄阴山有必要赶尽杀绝吗?还因她牵连了丁大人,会不会她从玄阴山上带走什么东西,但她向我们隐瞒了?”
“那所谓什么,玄阴山主李观梦,你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