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一十地告诉你的龚少侠吗?”
“我……”连翘偷瞄了一眼龚俊,颤抖着声音,“……我自己说。”
“阿父把我作为抵押卖给了玄阴山,好在我事勤快,与众人打的火热,也给他们谋了份差事,阿父负责清扫山庄,幼弟就跟在他后。但是有一回,阿父在打扫山主的书房时,一时鬼迷心窍,偷了一件金蝉抱珠的玉,被守卫抓到,他不知为何,就说是我怂恿他偷的,说我人在曹营心在汉,准备偷溜。山庄里偷盗是重罪,我跪在地上,只知哭,连话都说不出来,而阿父抱着幼弟,就站在一旁围观……”
龚俊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肩膀安她。
连翘边说边落泪,眼睫挂满了泪珠,楚楚可怜,她向李观梦行了个万福,转就走,似乎是伤心至极,不小心绊了脚,直往前扑,龚俊连忙伸手接住了她。
下一秒,连翘就提着裙子站了起来,而龚俊的口就插着一把匕首,血正顺着匕首上的放血槽缓缓出,滴落在地上。
“连翘姑娘,你……”丁阔震惊得如木般愣愣地立在原地,急得推了一把她,“你在什么!你是被那妖人蛊惑了,还是……你本来就是内鬼?”
龚俊脸上的惊讶还没消散,回过神来后,他捂着伤口,只无奈地摇了摇。
若是放在他全盛时期,在他瞥见连翘袖中的匕首时,还能躲开,但他此时只有一半内力,心口还有伤,气血本就不足,面对偷袭只能抗着。
连翘脸上的泪痕还未干,也不回看龚俊一眼,径直走向李观梦,自顾自地继续往下说:“你猜怎的?我一边哭着,一边出了边守卫的刀,两刀就把他俩死了。”
“后来嘛……后来我就了玄阴山的护法,唯山主命令是从。山主叫我往东,我不敢往西,山主叫我接近丁阔,丁大人不就上山了吗?山主叫我把送信的人带来,这不就站在那儿吗?”
远的丁阔破口大骂:“好你个毒妇,人模狗样的,竟然早就存了歹心,真是白费了我们一片好心,练家子还装得柔柔弱弱的,我呸!”
龚俊的脸上失了血色,匕首偏小,但还是有血晕开了口的衣裳,失血不算多,他还能强撑会。他皱起眉,反驳:“不,连翘不会武。”
连翘捂嘴笑:“谁说姑娘家一定要拳脚功夫才能当护法,你们也都不是我强绑上来的啊?”
李观梦抚掌大笑:“还是连翘的话讲得最好,我爱听。”
连翘站在李观梦侧,笑眼盈盈:“多谢山主。”
龚俊转问丁阔:“……你,你是自己上玄阴山的?”
丁阔在众目睽睽之下有些难堪,不自在地咳了一声:“都是这毒妇,非说她偷了玄阴山主手上朝廷贪污的证据,就埋在山腰,让我连夜去挖出来,我赶不及回家准备,连夜雇了车赶来,就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