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的事情。

        男子向张哲瀚拱手了谢：“少侠想必就是无妄山的弟子吧，鄙人齐若洲，是雍中学堂的夫子，这群小儿多顽劣，有劳少侠出手相助了。”

        张哲瀚不想与他多纠缠，丢下一句“举手之劳”就想离开。

        “少侠留步！可否……借一步说话？”

        张哲瀚认出了后熟悉的脚步声，微微一偏，问：“一起？”

        正巧龚俊那办完事，赶忙疾走上前，抱拳行礼：“在下是无妄山代班弟子龚俊，齐夫子有什么事同我说就好。”

        说来其实也算不上是什么大事，齐若洲父母早年病逝，留下年幼的弟弟和妹妹，齐若洲考上童生之后就在镇上的学堂教书，一边养家一边顾着自己的课业，忙得连轴转，自然对亲人不够关照。齐若洲的弟弟齐和青如今已有十七，边的同龄人都陆陆续续地成了家，齐若洲有试探地问询过他的意见，但弟弟都以先立业再成家的借口推辞。最近半年来，齐若洲发觉弟弟总是早出晚归，又不回话了什么，只说去同窗家里读书，他怕弟弟误入歧途，染上那赌钱、狎的恶习，特地拜托龚俊与张哲瀚能跟随齐和青的脚步一探究竟。

        龚俊自然是应下了，过了三天，果真让他们寻觅到了齐和青离家的踪影。

        夜渐渐深了，两人在青石巷里轻手轻脚地行走，悄无声息地跟在他后，穿过纵横交错的羊小，从热闹繁华的集市一路走到了偏院僻静的庭院。

        齐和青也不敲门，似乎是常来，他左右张望了两下，便推门进去了。

        屋内有烛火晃晃，早已有人等待着。

        龚俊用气声问：“……这儿可离镇上的销金窟远着呢，他来这儿干嘛？”

        张哲瀚摇了摇。

        齐和青进了屋子便再也寻不到影，龚俊便拉着张哲瀚去庭院的背侧，两人寻了不远一栋没人的屋子，攀上墙沿，趴在檐上看屋里人走上吱吱呀呀的木制楼梯，最后一同进了二楼的一间屋子。

        龚俊视力极好，他从掩着的窗子小里隐隐约约瞧见了两个人影，火红的烛，白的肉，药香味幽幽，偶有压低了的呻，是针灸，还是推拿？怕弄出声响，他捉了张哲瀚的左手，用食指在张哲瀚手心写字。

        张哲瀚猛得颤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把手缩回来，任着龚俊在他手心一笔一划地写下“他们在治病”。

        原来齐夫子的弟弟是有隐疾，不好向外人透，所以才常来僻静寻大夫，没有赌钱也没有狎，这下龚俊总可以对齐夫子有个交代了。

        张哲瀚原先是信了这番说辞的，但毕竟虚长龚俊四岁，很快就从黏连不断的水声中发现了端倪，他察觉到龚俊想走，一把攥住龚俊的手腕。

        “……怎么了？”

        “再看看。”

        张哲瀚从面前拾起一片落叶，指尖挟着劲，让落叶疾速飞远了，掀起的风将窗得更大，龚俊便看得更仔细些了。

        昏黄的烛光下，齐和青的衣裳虚虚挂在肩，跪在椅子上背对着窗，雪白的间一点糜红吐着水，将另一人的食中二指吞到尽。

        这是什么新奇的疗法？龚俊思索着，他眼见着那人把齐和青抱到桌上，细白的搭在桌沿，糜红小点看着不起眼，却能吃下一整硕的玉质棍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