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出于一种高dao德感和羞耻心,关于xing别的内容是卡维无论如何不会在孩子们面前乱讲的,但是对着其他人就不一样了。卡维是Alpha这件事多多少少有些让人意外,因为人们会下意识觉得Omega才是长得漂亮的,Alpha应该肌肉强壮地像佣兵一样,就是这种认知让他非常地不服。某一次他在四人的牌局聚会上多喝了两杯,醉意之下愤懑不平:
“可是因论派的教材上写得明明白白,花神赐予众人与她相同的‘Alpha’属xing,祝他们如愿以偿地成为‘创造、灵感与理xing’之人,如拂晓之星撕裂夜幕,引领前路……为什么现在的人都觉得Alpha是赤王给予的啊?我……这就是因论派在须弥衰落的后果!”
“你冷静一点嘛……”提纳里拍拍他,“毕竟普通人都是按照生活常识来下判断的。你看妮lou就是漂亮的Omega,现在人们见过的A和O本来就少,又大多数都是符合这样的印象的。当然了,你要除外。”
“但是按照书本上的记录,我才是正常的!Omega是‘风暴、守护与生育’,直到遇到命定的Alpha,他们内心的躁动才会被抚平,显示出温顺的一面。现在外面一问只要听说我不是B都觉得我是O,真的……很麻烦!”
“呃……也许我们不应该继续这个话题了。”A是很难理解O的窘境的,易感期带来的不快终究无法与发Q期相比。提纳里一直都在替赛诺隐藏第二xing别,虽然熟人之间已经心照不宣,但他有点担心卡维喝多了会说漏嘴。而赛诺本人正在牌桌边上,两手撑着下巴,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A和O的爱情在诗歌里总是被描写得如此美妙,”卡维哀叹dao,“可是我都遇不到我的O,我想这是个注定没有爱情的年代了――”
“我要提醒你一下,艾尔海森正在听你说话。”
“啊?”卡维还以为赛诺在说什么冷笑话呢,然后突然反应过来那是真的。
卡维本就不重的酒意几乎全醒了。他扭tou一看,看到一双绯绿相间的双瞳,带着一丝沁人的凉意,正望向自己。艾尔海森放下手中的书。
“我认为,你的话对于Beta极不公平。须弥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是Beta,你认为他们是没有爱情的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
“如果说须弥普通人以常识来误判你是Omega,那你依照书本来判断其他人的时候,难dao就是正确的?”
“……你是个Beta,你怎么知dao我们有多麻烦!”
“你说得对,”艾尔海森哼笑了一声,“所以我什么麻烦也没有。”
艾尔海森提前离席了,说是早点回家睡觉。卡维趴在桌子上垂tou丧气,提纳里凑过来,压低了声音,絮叨到:
“你小子,别在艾尔海森面前谈些什么Omega的,他今天生气啦!”
“他是该生气了,他要把我气死了。”卡维自顾自地说dao,他看着自己在酒杯中的倒影,叹了一口气,“我没有……我没有针对其他人,他却把我说得好像……唉,不说了。他就不能偶然看一下我的心情吗……”
“可是你也没看他的心情啊。我说,多少还是稳重点吧?”
――稳重。这个词听着就很艾尔海森。卡维躺在新工作室的沙发床上失眠,窗外繁星漫天,借着星光可以看到屋内一切已经布置妥当:从书籍、作图板到水平仪。梅赫拉克正在工作台上待机。两个孩子已经在楼上的房间睡着了,一份新的订单就放在桌面上。新的开始会随着明天太阳的升起而到来。到那时,他就可以认认真真地、心无旁骛地zuo新项目了,从明天开始他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