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呼洒在我脸上,一雪茄味。
我错开呼:“离我远点,我今天还要血检。”
“没良心的。”
张辽骂骂咧咧松了手,打开驾驶座车窗。我们谁都没去关音响,任由沙哑的音乐在车内淌。
车里的信息素度不降反升,我忍不住问:“怎么回事,你易感期?怎么不在家里隔离。”
“这不是要陪你来办离婚。小孩养大了,什么都不听就算了,还四惹麻烦,惹完了就跑。后面如果再被人绑了,别找我去救你。”
张辽手肘搭在车窗边上,一副烟瘾犯了又不能抽的焦躁模样。我抬手捂鼻子,被张辽瞪了一眼,下意识又放下了手。
“今天还是算了,等你易感期结束再来办吧。”我按了两下后颈的阻隔贴,“我打车回去,要帮你叫个代驾吗,送你去市中心的公寓?”
“我还有得选?”
“……去别墅吧,你之前留在那里的东西比较全。”
张辽哼了一声,西装革履的,却像只大猫,“你住哪?”
“别墅那么大,你住三楼,我先住二楼……”
“你上一子焦糊味。”易感期的Alpha暴躁易怒,领地意识很强,闻到其他Alpha的信息素很容易产生攻击。
不过临时标记而已,这么久早散光了,说是刚才超留在车里的还差不多。我在心底翻白眼,懒得和张辽争。
“我住酒店,可以吗,总裁大人?”我伸手拉车门,咔嚓一声,车门锁了,“张文远,你什么意思?”
停车场光线昏暗,照得他眉骨下一片暗影。晦暗的目光晃过来,又转回去,他低声说:“等我几分钟,理一下信息素。错过了今天,又要重新预约,你肯定不愿意等。”
张辽不再看我了。他深深地气又呼气,如浪涌动的信息素逐渐平静,回到他内。他的侧脸沉在阴影里,线条起伏畅。一首歌播完,正要放下一首,张辽关掉了音响。
“好了,走吧。”
“张辽。”我坐在原地不动,“我的枪,之前被颜良拿走了,没要回来。”
“一把枪而已,再买新的吧,你那个都成古董了。”
“我习惯了,想要那把。”
“你这孩子怎么……”张辽骂到一半,生生停下,从兜里掏出袖珍左轮,“给,还要什么?”
“你干嘛藏我的东西?”
“太小了,揣兜里就忘了。你没藏我的,我狐狸呢?”
“忘了,你自己回去找。”
“你给我弄丢了?”
“你再买个新的嘛!”我大叫一声,觉得很没面子,又开始拽车门把手,“好了没,快开门,要迟到了。”
“从到尾,耍我这么多,怎么偏偏离婚是真的?”一视线在我后颈的阻隔贴上连,搔得肉发。
“……你同意过了。”
“我当时以为你真的想离婚!说分居就分居,转连标记都洗了。”
日程闹钟响了,【9:30,离婚】。我和张辽谁都没动。
“我借你的名义,给很多家族许了好,我们不离婚,这些债真的要算你上。”
“能有多少,比你从我这抢的财产还多?”
我挠挠脸颊,“那倒没有。”
“小混。”
我们在法院的底下停车场接吻,从前排吻到后排,然后变成压在车窗上抹花氤氲雾气的手印和摇晃的车架。
——
我成年前一个月,得知自己即将被卖给年长十几岁的Alpha联姻,我听说过那位Alpha的名声,心狠手辣、喜怒无常。
深夜,醉酒的成年Alpha半面刺青,状如阎罗,徒手攀进我卧室。
“别叫,我来看看自己小未婚妻长什么样。”Alpha双手支在床边,细细看了我一会,“怎么这么?”
“辽哥,辽哥!我上来了!”
窗边窸窸窣窣还有别的声响,Alpha一把将还没冒的人推了下去。响起重物落地树枝弯折断裂的声音。
“,你凑什么热闹!”Alpha恼怒。
楼下传来第三个人声音:“有人来了,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