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突然响起了几声敲门声,喝了点小酒的赤井秀一猛然惊醒过来,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在蓄势待发货准备迎接接下来将要面对的敌人。
“莱伊,你不是组织的人吧?”
听懂了这句话的赤井秀一的手指攥了又松,最后还是没有给出否认的回答,决定先听听对方打算说些什么。
不是说他把组织里那段横生的爱情故事看得有多重,只是他不觉得苏格兰是会在卧底前和女厮混以至于留下孩子的人,在明知自己的前路不明的情况下,这种行为等同于不负责任。
“我回不去了,日本警视厅公安里有组织的卧底,就算我跑回去也会被理掉的吧。”
苏格兰用巾干脸,刻意抹上的泥垢被拓开,出污渍下一张白皙的脸。他往后一仰,靠坐在沙发靠背上,抬眼对上赤井秀一的视线。
“诸伏景光。”赤井秀一突如其来的严肃出声打断了这片过于诙谐的氛围。
“你就不怕我把你交出去?”
他大概是真的无可去了,孩童的躯支撑不了他独自一人进行潜伏在水面下的搜查,要掺一手的话不拖后就不错了,更别提在历时多年的红黑之争中出多大的贡献。
嘴上说着这样不留情面的话,心里也明白这是最优的选择。可在看到对方拉扯着衣袖试图干净脸上的污渍时,他没迟疑两秒还是抽出一条干净巾递过去。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
赤井秀一仰把在他回忆思绪中冷透了的咖啡一饮而尽,黑棕色的咖
***
一个狼狈不堪的孩子,上披着宽松得过分的衣物,就像是穿了大人衣服后偷跑出来的孩童,被门外的雨砸得发抖。他的衣服也不怎么干净,上面挂满了脏污的泥水,站在门口前一点点掉落下来,弄脏了门前的地板。
如果苏格兰忘了这些过往,改名换姓继续躲藏下去,组织也不会对一个已经确认死亡的卧底多么上心,也许他还能就这么隐姓埋名地度过余生,直到有朝一日沉冤昭雪,罪恶的源被连起,自己的照片与姓名也被贴上功勋的墙,再从地狱重回人间。
他一向对这笔直顺的长发爱护有加,要维持住它们的柔顺可不容易,每一发丝都耗费了他大量的心力去保养。
这个回答一下掐灭了赤井秀一心中那点微弱的可能,又确认了对方真正的份。他不由得松了口气,至少自己的恋人没有凭空多出个孩子来,这点让他心安了不少。
神似苏格兰的孩童接过了巾,却没有其他动作,而是先问了句没没脑的话。
他可能是真的喝得有点上了,直到敲门声停歇下来才意识到声音太过细弱,不像是将要来审查他的组织成员会制造出的声响。不过他也没有轻易放下谨慎,按住腰间被衣物遮挡住的枪,放轻脚步靠近玄关,抬手一拉――
“你的真名是什么?”
快接受了这件事的理,他正独待在自己的新安全屋中斟酒独酌,在心里抱怨着该死的大雨把他早上刚洗过的全毁了。
他克制住自己徒然起伏的心情,环顾一周,甚至没来得及去考虑这是不是个陷阱,直接把人拉进了安全屋,让对方坐在沙发上。
被他叫到的人再一次用疑惑不解的视线打量着他,不知他为什么突然叫起自己的全名来。
赤井秀一没对方是否弄脏了自己安全屋的沙发,直视着那双熟悉的湛蓝色眼瞳,死死盯住没有移开,他弯下腰与坐在沙发上的小人平视,声音轻柔地像是在调情。
赤井秀一理了门前的那滩污水,站在门口检查了是否有被跟踪的迹象,抹去了一切他心中可能会暴踪迹的迹象,最后又回到了沙发前。此时他的理智也重新回笼,于是他主动向份存疑的孩童搭话。
是一个孩子。
可苏格兰不是这样的人,赤井秀一了解这位同伴的本,他不会甘于像老鼠一样躲藏而什么都不,他不会看着边的战友前赴后继地前去赴死,自己却安心在一旁干看着。
孩童抬起来仰视他,三两细长的水痕随他的动作而顺着脸颊的轮廓下,幼态的蓝色猫眼一眨不眨,出一张熟悉的脸,一张神似记忆中本该是个死人的苏格兰的脸。
赤井秀一也快要发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