啡顺着他的下,把兴奋传递到每一条神经元,抚过的每一个细胞。
这已经熟悉了咖啡因,在灌入的瞬间几乎是条件反地提起了神,短暂地将疲惫一扫而空。
“我其实一直想问,你为什么当初来找我?”
当初情报不足得出的判断如今看来漏百出,诸伏景光应该有更好的去,而不是如他所猜测的一样无可去,只能冒险来投奔有点感情又疑似同伴的他。
为什么是我呢?明明波本是更加知知底的同伴吧?就算东京警视厅公安真的有内在虎视眈眈,以波本那家伙的手段也能保住一个你吧?
为什么是我呢?明明你也不能一口咬定我是你的同伴吧?就算我们都是准备一口咬住组织的豺狼,隶属于不同国家情报机构的我们也不一定能携手同心的吧?
***
对啊,为什么是赤井秀一呢?
这个问题大概要交给三年前的苏格兰来回答,也只有三年前的那个苏格兰有资格回答。
虽然组织那边都认为他死了,但这不意味着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在大街上乱逛,如果他不想在几周后被组织当场逮捕送入实验室接受更惨无人的命运,他就得乖乖地蛰伏在阴影之中,直到自己找到一个稳定的安之。
在桥下与浪汉挤了几天的诸伏景光低看着自己幼态的手掌,心中升起汹涌而来的无力感。
就算真的勉强自己活下来了,这样的又能到什么呢?
失去了正经份的他,等同于黑想要在这个信息时代活下去,连生存都算问题。
连绵的雨丝打在他边的一块地域,很快积起了一层小水泊。诸伏景光往里侧缩了缩,以免再次被雨淋到失温。
他大概是有些发烧了,不仅额在发,也因为过低的环境温度而颤抖,粘稠的思绪得搅和不开,混沌地糊成一团,以至于到了难以思考的田地。
过于相似的场景让他回到了自己刚进组织的那一会,在狙击方面表现出了出众天赋的他和另一个新人暂时分到了一起,互相担任狙击手和观察手。至于那个新人,也就是他日后的搭档――莱伊。
第一次动手也是在一个暴雨磅礴的夜晚,为这次至关重要的任务熬了几日通宵的两人没在乎这点。这是个不错的动手机会,如果错过的话,再等一下次就不一定这么合适了。
血花在狙击镜中爆裂开来,落到地面的水泊中,像长蛇一样游走至黑暗中的下水,迸溅到墙上的状血迹也很快被冲淡。趴伏在阴暗小巷中的尸在寂静中再也发不出声音,残余的温也被大雨一点点带走。
一个人的生命最后留在此世的痕迹就这样彻底消失了,诸伏景光想,就这样彻底消失了。他的心一沉,像外边连绵雨幕织成的空茫天空一样茫然一片。
边这个人大概察觉了他的动摇吧,观察手趴伏在他不远的位置,锐察觉到他在轻微地颤抖,趁他不注意伸手一探他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