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背后、一个身穿绯红曳撒的男人面容平淡,声音冰冷道:
“你们到底想要什么?!告诉我!银子吗?我有很多!我可以给你们!放我出去!”
这一刻、崔文升绝望了,这样漆黑的感觉,仿佛世界只有他一个人。
崔文升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只是觉得嗓子已经嚎干,如火烧一般疼痛。
“是!卑职明白了!”听到朱由检的话,陆文昭也来了兴趣。
“只要他把银子吐出来,倒是可以给他一条生路,放他回老家。”
“卢剑星他们怎么样了?南下了没有?”
那人坐在监牢的椅子上、就着卤菜喝着小酒,似乎并没有着急。
朱由检看着陆文昭的模样,知道他起了兴趣,因此提点了一下。
那鞭子打在身上时、起初是疼痛,接着沾染在鞭子上的浓盐水开始刺激崔文升的伤口。
就是不知道、在陆文昭手上,那崔文升能撑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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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文升盯着他,而他并不在意。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疼痛?仿佛伤口上贴着一团火焰,火焰化作无数边缘锯齿状的尖刺,撕开崔文升的皮肤,尖刺上还挂着肉丝,狠狠的钻进崔文升的身体。
“回殿下,卢剑星等人已经南下,卑职派了人手跟着他们,保护他们南下。”
这么想着、朱由检脸上露出了玩味的表情……
“放我出去……”
虽然曾经朱由检的经历不是他经历过的,但那记忆就在他脑中时不时浮现,因此才难得的露出了凶戾的一面。
冰冷的水从头顶浇下、寒冬冰水的刺骨寒意将崔文升从昏迷中唤醒。
“看看能不能拉拢,不能拉拢的话,也别把人弄死太快,面子上过不去……”
胡乱动弹的后果就是灼热又
说完、男人带着锦衣卫走出了这漆黑的房间,将烛火吹灭,整个房间伸手不见五指,看不见一丝光亮。
“把他架起来!”
在这样的空间里,时间仿佛成为了一种无用的存在。
崔文升在这一瞬间感觉不到它的疼痛,可它却带动着崔文升的肩膀、腹肌一起抽搐,像是皮肉里钻进了一个疯狂的寄生虫。
“刑部关押的崔文升,我向皇兄要来了。”
“吱……”
可即便如此、在眼下的他看来,这里是比北镇抚司诏狱还要恐怖的地方。
“殿下放心,卑职知道怎么做,不会让殿下难做的。”陆文昭闻言,行礼后便带人退了下去。
崔文升开始了恐惧、害怕,甚至向着门口发疯似的大喊道:
一天前、崔文升被人从刑部大牢里提了出来,随后就被套上了黑色布袋头套,被锦衣卫关进了这里。
忽的、关押他的木门打开了,重新见到光亮和活人的崔文升激动的想要动弹,却被绳子束缚住。
自从主政南镇抚司后,他就没有再对人上手用刑了。
“淅淅沥沥……”
所以他没有关心这点,而是对陆文昭道:
痛苦的嚎叫声传出房间,在幽暗的走廊里扩散,却没有一人回应。
全身的皮肉没有了知觉,只有他动弹身体时,才会发出痛感,提醒着他受了伤。
陆文昭口中的保护,实际上就是监视罢了,朱由检能听得懂,不过他看来,卢剑星这人野心很大,是妥妥的官迷。
朱由检望着他的背影,心中也有一种大仇得报的痛快。
“你们要干嘛……我是郑娘娘的人!你们想要干嘛……”
“你带人去把他提出来,好好盘问盘问,这老家伙藏了不少银子。”
他原本以为他被关进的地方是诏狱,但睁开眼睛后才发现并不是。
“抬头!”
相较于银子,他更痴迷于权力,因此断然不会带银子逃跑的。
“我年少时,他经常带着人来东宫耀武扬威,这下落到我手上了,你带人好好整治一下他。”
一头雾水的进入勖勤宫后,朱由检先问道:
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肿胀的眼缝、他看到了模模糊糊的看着两坨亮光,那是监牢的烛台。
在惊恐的注视下、一名锦衣卫给了崔文升一顿鞭子。
伤口周围的皮肤呈现出水波一样的抽搐,崔文升低头,透过被撕裂的外衣,看着自己的皮肉在被疯狂的抽打。
等那盘卤菜吃完,那男人才起身道:
忽的、鞭打停下了,而崔文升也艰难的抬起头,看向了坐在烛火背后的男人。
这次朱由检点头,并且对方还是一个得罪过当今天子和唯一亲王的太监,代表他可以好好出手整治一番了。
剧烈的疼痛干扰了崔文升的神经,全身的肌肉抽搐起来、看上去很是诡异。
啪!
“今天就到这里,明天继续。”
“闭嘴!”
不过很快,剧痛带来的灼烧化作暖流,崔文升居然有种暖洋洋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