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宣读之后,戚金仿佛老了几岁,又以一父亲的身份道:
浙兵善用火器,这点努尔哈赤已经从辽阳的探子之中得到了消息。
努尔哈赤留下一句评语,随后抬头看向天空。
“大哥和二哥眼下恐怕还在崎岖山道之中赶路,而我已经与老奴交手了,如何又会不满呢?”
当大军抵达北沙河南岸时,后金已经撤营离去,而戚金则是皱眉道:
一万二浙兵继续北上,在黄昏前抵达了北沙河南岸,随后用车营建立简易的防御工事后,便招呼所有兵马席地而坐,但不能卸甲。
但这时黄台吉却开口道:“汗阿玛,我的塘骑看到了戚金的人马,他们不像是能被半渡而击的兵马。”
“是!”闻言、戚元弼便叫人传令。
“戚元弼听令!”
“老奴麾下兵马,果然如齐王所料一样,皆为三重甲。”
显然、他对于横扫太子河以北的十数石堡并不满意,这种程度完全没有办法让明军尝到被断一臂的痛苦。
“是!”众将应下。
戚金和戚元弼,以及浙兵一众将领策马来到北沙河边,与此同时努尔哈赤也带着黄台吉等人前来。
时间一点点流逝,伴随着紧张的一夜过去,第二天一早,戚金就下令渡河。
“前军为五部之锋,万不可被破,但你也要注意保护自己,建虏有火炮,不知以我军加厚的车营,能否抵挡。”
“好!有骨气!”戚金听到这话,十分高兴道:
“末将在!”戚元弼单膝下跪,表情庄重。
至于戚金、他回到了浙兵的营中,随后脱下了头盔对浙兵将领道:
“哔~~~~”
“将军、前方十五里就是北沙河,建虏已经在北沙河北五里处扎营!”
“佛朗机炮、虎蹲炮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开炮!”
不多时、一队塘骑奔回,在抵达戚金面前时翻身下马,作揖道:
等戚元弼端饭前来、看到睡着的父亲时,没有选择进帐,而是用碗盖住了饭菜,坐在门口的地上,等着父亲醒来。
“父亲放心,弼必不使前军被破阵一寸!”戚元弼安慰了一下戚金,随后便道:
“那为父就不藏着掖着了。”他收起了笑脸,严肃道:
他必须要扩大战果,才能在这样的交手中不断的为明朝放血,最后打下辽东!
“大军前进十里,随后扎营,以车营为外围,对抗北岸和四周。”
“这是引诱我军前往北沙河北岸,想要在北沙河北岸一举击垮我军啊……”
“明日左右两掖的骑兵不要出阵,车营的火铳手都用鲁密铳和鸟铳,将三眼神铳放到最后再用。”
“你大哥和二哥去了凤凰城和宽甸独自领兵,为父将你留下,你不会气愤吧。”
“明日命你为前军参将,统帅前军车营!”
“父亲、那我们还渡河吗?
双方将领隔着不足四十米宽的北沙河眺望对方,眉头紧锁,片刻之后带人离开。
“去吧去吧……”戚金笑着,随后在戚元弼走后,闭上了眼睛,疲惫的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父亲!”听到这话,戚元弼看向了自己父亲,而戚金却道:
戚元弼见众人离去,便抱着头盔坐在了帐中的椅子上,而戚金这才开口道:
“闻到饭香了,我去给父亲盛饭来。”
“过了河、他便插翅难逃!”
“末将领命!”戚元弼大声回应,随后从戚金手中接过了前军参将的军令。
“不半渡而击,让他过河!”努尔哈赤面露凶狠道:
“退下好好休息吧,三郎你留下。”戚金开口,随后浙兵将领纷纷离去,只留下了戚元弼。
红灿灿的晚霞代表了明日是一个好天气,但对于后金来说却不是一个好消息。
“父亲哪里的话?孩儿能留在父亲身边,高兴还来不及呢!”戚元弼笑着回应,随后又道:
“杀几个真虏、然后拿一总兵的官位,让我戚家一门四总兵!”
“这人谨慎,看来明天的仗不好打。”
忽的、伴随着建虏的塘骑也吹响木哨,浙兵塘骑当即举起手中的万胜弗朗机,举向天空就开铳。
“砰!”
“是!”杜度回礼接令,而努尔哈赤不再言语,转身便策马离去。
“他们会用车营,明日杜度你领镶白旗两个甲喇的骑兵试试他们的车营和辽镇车营如何。”
时间一点点过去,伴随着三个时辰的过去,浙兵的塘骑很快就出现在了北沙河南岸,并向北边眺望。
沉闷的声音响起,随后便是一连串的铳声,等传到十五里外,正在行军的浙兵停了下来,而戚金也勒马看向前方。
里!”
黄台吉无奈、只能领命而去,招呼所有兵马安营扎寨。
“好!那就在这里等他!”听闻戚金已经越过了北沙河,努尔哈赤大手一挥,便决定在北沙河北岸等着戚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