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戚金了解了更多后金的情报,自然知道对方是有射程比较短的简易铁炮,这种时候,他不敢用己方车营去赌,万一战车被击毁,那么军阵就露出一个口子了,那便是被破阵的关键。
“前军六哨发现建虏火炮!正在被盾车拱卫!”
忽的、前军的戚元弼刚刚把消息传下去,便听到了六哨的话。
“前军火炮准备,看到建虏的铁炮就给我打!”
戚元弼刚下令,却见一名游击将军上前作揖道:
“将军,火炮太烫了,一炷香打出五炮,已经不行了!”
“再打最后一炮!打完换虎蹲炮,等中军将令!”戚元弼拔刀下令,更是高呼道:
“将军断头,勇士捐躯,就在此时!”
“杀贼!”
前军火炮手纷纷开始将子铳换上,随后等待被十辆盾车拱卫的火炮逼近。
然而、这时努尔哈赤也捕捉到了浙兵停下的火炮,便立马道:
“明军想对铁炮出手,别给他们机会,命火炮停下,让死兵携盾车先消耗他们的火药!”
“是!”黄台吉应下,随后开始让传令兵挥舞旗语,并派塘骑在各支盾车死兵背后传递情报。
这一幕被戚金看到,戚金也当即道:
“火炮停摆,弗朗机备用对付铁炮,上虎蹲炮,建虏近五十步放一斤弹子!”
“是!”刚刚跑回来的各哨令兵再度前往传递消息。
这时、后金的盾车已经逼近五十步,因此在鸟铳手将鸟铳收起后,不过六七十斤重的虎蹲炮就被摆上了战车的豁口。
“放!”
“砰砰砰!”
伴随着虎蹲炮发威,这种类似投掷筒的简易火炮开始打出指甲盖大小的石弹。
这些石弹如天女散花一般打上天空,下一瞬间又如黑云摧城般覆压而下。
尽管这无妨对建虏们造成什么伤亡,但是却是延缓了他们的脚步,所有人都举盾前进,不敢懈怠。
终于、在这样的焦灼中,后金逼近二十步,随后盾车开始猛冲,向着车营撞来!
嘭!
数百斤的盾车撞在了浙兵车营战车上,差点把战车顶翻,而趁着战车骚乱的时候,八旗身着重甲的死兵口衔兵器爬上盾车,如下饺子般跳入了车营内。
然而他们即将面对的,是密集的狼箲,以及隐藏在狼箲之后的镗钯、长枪和钩镰枪。
“啊!”
狼箲刺向后金建虏的面部,在他们举盾时,钩镰枪勾住他的脚将他拽入战车内,随后如叉子的镗钯对着它的腿部扎进去,仿佛扎草人一般,扎住之后将他往里拖,随后刀牌手用戚家刀对着他的面部猛劈!
这是一幕壮观的景象,前军战车防线上,数以百计的死兵冲入浙兵车营之中,妄图由内向外破开车营,然而却遭遇了史无前例的滑铁卢!
以往在对付辽镇车营时百试百灵的办法,此刻却成为了送人头一般的举动。
一个个建虏被拖入肉搏兵的阵中。
他们被拖拽时,惶恐的挥舞手中钝器,却见斧头劈下,直接挖断了手骨。
“啊!”的惨叫声出现,却不等建虏反应,睁开眼睛就看到了长刀和钝器的落下。
面部在几个呼吸内变得血肉模糊,四肢抽搐的反应也越来越小。
随后,浙兵将他们的护颈甲解开,用斧头当场把首级劈下!
望着那被劈下的首级,周围的浙兵眼热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