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乱作一团。
斜坡的城道上,七百战兵分作两部分,守卫左右的上城斜坡,而斜坡之上,持着鸟铳的火铳手、以及在为虎蹲炮清膛的炮手纷纷有条不紊的在装填定装火药。
他们分出人手来修补挡雨棚,而这点时间足以让战事陷入焦灼。
“快快快!”
城中、当虎蹲炮的声音响起的时候,鲁钦立马放下了手中的兵书,命人为他着甲的同时,连忙带着刚刚着甲出营的三千兵马向城东杀去。
三千余人走在城中,所有百姓都熄了灯,躲在屋内,小心翼翼的在窗户背后偷窥,想要了解发生了什么事。
冒着大雨,三千人从城北的军营出发,在一刻钟后赶到了东城门的不远处。
当看着黑夜中在城头马道处厮杀的两支人马,鲁钦一马当先,带领大军向着城东杀去。
只是在这嘈杂的喊杀声中,忽的传来了马蹄的沉闷声。
“城外来了建虏!”
一些修复挡雨棚的士卒转头大吼,下一瞬间一支破甲锥就从他脑后射入,贯穿面部而出。
“上城墙!”
城外来了上万建虏,只因为黄台吉在听到火炮声时就察觉到了不妙,当即催兵前来。
城内在厮杀,辽商的家丁和北虏虽然没有夺下城门楼,但确实牵制住了四千明军。
“上城墙!”
威宁营堡的城墙不过两丈,而中式城墙大多是下宽,上窄的模样,因此黄台吉指挥大军,将准备好的沙袋填入三丈宽的护城河内。
城头的明军着急,于是只能放弃对付城内的叛军,转而用挡雨棚护好弗朗机火炮,用棉花和干布连续擦了数次后,将装有火药和石弹的子铳放入母铳内,随即点火……
伴随着“嗤嗤”声,火绳燃烧殆尽,随后爆发“轰”的一声,两斤的细小石弹被打出,城下的建虏也发出了吃痛声。
“扈尔汉!你带白甲巴喇牙去北城门,明军对那里的防守薄弱!”
“是!”
黄台吉不慌不乱的下令,而作为五大臣之一的扈尔汉当即统帅一千多名白甲巴喇牙,在黑夜的掩护下,绕道准备从城墙的薄弱处登上。
趁着明军在城内厮杀,他们在东北角找到了一个防守薄弱的地方,随后用钩索勾住女墙,让三十几名白甲巴喇牙脱了甲胃,口衔钢刀,背负弓箭爬上了城头!
“先送甲胃上去给他们!”
扈尔汉见有的人想要抢先上城墙,轻声呵斥他们的同时,让人把甲胃先送了上去。
三十几套甲胃送上去后,白甲巴喇牙们分为三队,十几人帮忙拉人上来,十几人帮另外的人穿甲胃。
“哔――建虏登城了!”
黑夜成为了保护色不假,明军夜间的人数少也不假,但这并不代表明军瞎。
白甲巴喇牙登上城墙的人还没有五十人的时候,一角楼的明军就发现了他们,吹响了木哨。
只是下一秒、三支箭失面突,将他的脸射了个对穿,死的不能再死。
“结阵、等大军上城!”
扈尔汉被人用绳子绑住吊篮拉了上来,并听到了明军的叫嚷。
东城门的明军无力顾暇,但北城门的明军在留守二百人,并通知城中大军后,当即就杀向了他们。
三百明军杀来,而此刻登上城头的已经有七八十号白甲巴喇牙,其中一半的人都着甲。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