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吗?”伏黑惠一双绿般的眼睛写满了疑惑和迷茫,“同学们家里都是一个爸爸一个妈妈,我没有妈妈也可以吗?”
“你之前不是已经想好解决方案了吗?”伏见御我指的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在东京街遇到迷路的幼崽,“你当然可以拥有两个爸爸,但如果你实在介意,你也可以叫你老爸为妈妈,反正确实是他生下了你……嗯,应该是。”
他的语气听起来轻描淡写极了,仿佛自己在说的本不是什么惊人的秘密,但前面正在开车的藤沢纯听到这句话,手下一个没控制住力气,猛地打了一下方向盘,车陡然甩了一下,伏黑惠一下子没坐稳,直接往旁边摔进了伏见御我的怀里。
藤沢纯连忙摆正车,让车子走回正上。她十分心虚地看了一眼后视镜,果然得到了伏见御我警告的一瞥,冷汗刷地一下就冒了出来,脑子里已经开始构思自己的遗书该怎么写了。
……老板啊老板,我还是小看你了!还以为收了两个特级咒术师情人已经够大胆了,没想到还跟别的男人有了个这么大的儿子!不愧是老板!竟然能让男人为自己怀孕生子!老板,男人中的男人,男人之王!
而后座上的对话还在继续。
“原、原来还能这样吗……”
“当然可以,这世界上没什么不可能的。你的老爸是最特殊的,能母亲的男人可不多。”
“……噢、噢!原来老爸这么厉害!”
“当然。”
“那你之前为什么不愿意我爸爸呀?你不愿意,我还难过了好长时间……”
“嗯……说来话长,总之我花了一段时间去查证了一下,才知你是我的血脉。过程不重要,最终明确了结果就可以了。”
“唔……好吧。”
一大一小沉默了片刻,似乎是陷入了语。前排正在开车的藤沢纯内心抓耳挠腮,但又强行控制住了自己向后看的望,努力压低自己的存在感,一个透明人。
伏见御我并不在意她内心那些大不敬的想法,也没有将这一时的沉默不语放在心上,对这片略带尴尬的安静毫无不适,安然自若。
忽然,一旁的伏黑惠伸手戳了戳伏见御我的胳膊,引得他低看过去。只见小孩子一张白的脸很严肃地绷着,嘴也抿成了一条直线,像是要跟他宣布什么很重大的决定。
“爸、爸爸,我要问你一件事。”
伏见御我了他弹弹的脸,“嗯?什么事?”
伏黑惠扒着他的手臂,直起上与他对视,认认真真问:“这段时间,你有没有想我呀?”
伏见御我挑了挑眉,笑了笑,说:“我当然很想你。”
黑发的小男孩松了口气,终于出了一个有点羞涩又很可爱的笑容:“那就好,我以为只有我在偷偷想你呢。”
说完,好像怕这样不够表达自己的心情,他又鼓起勇气凑过去,学着伏见御我以前的法,亲了亲伏见御我的侧脸,然后像一只飞累了的小鸟回到有亲鸟庇护的鸟巢里一样,依恋地靠在了伏见御我的怀里。
伏见御我愣了一下,伸出去的手迟疑了一下,才慢慢放在幼崽的小脑袋上,轻轻摸了摸。
“最近在幼儿园里有发生什么好事吗?有什么想要分享给我的吗?”
“嗯……学了很多英文字母,还有英文儿歌,老师夸我学得很快!给我奖励了糖果和饼干!”
“很棒,说不定你很有学习语言的天赋呢。”
“老师还教我们学了乐,叫作竖笛!但是竖笛有点难,我得不好听……”
“没关系,每个人都有擅长和不擅长的东西,不需要每件事都好。”
“今天的便当有虾球,保姆阿姨的炸虾球很好吃,我只吃了一个,剩下的都被勇太用他的生姜烧跟我交换了!”
“好,交换没问题,但是如果有人抢你的东西,那就不能允许,要反击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