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也很有限,他的反应更多是爽的,酥麻酸胀堆积到点,然后烟花般骤然爆炸。接下来就他呢,反正上的人他明早一睁眼就不会再见。就是爱干净的小少爷对着满床狼藉非常苦恼,实在累极了不想面对,眼睛一闭打算明天再说。
谁知第二天醒过来,人和床铺都被收拾得干燥舒适,他迷迷糊糊回忆起失去意识前落在眼上的轻柔的吻,和落在膛小腹上温热的巾感,觉得跟这个人,也许可以有下一次。
后来就真有了第二回、第三回,无非是哪个酒吧门口碰上了,眼神一对就通上了电,一前一后地回了家。之前或完之后,杜七往人口袋里钱,男人照单全收。
他是满意这么个床伴的,人长得漂亮活儿又好,就是一张嘴总闭不上,也不是为了爽,仿佛就是为了逗着他玩儿。他当时烦,但是一天不见,两天不见,还惦记的。
然而连着几天逛遍了各个酒吧,愣是没碰上人。其实杜七也知,自己又没包了他,不着他的去向,说不定就是接着什么大生意陪哪个老板睡觉去了。不见也就不见了。但脑子忘得掉,也忘不掉,旷了好几天的地方馋得一张一合地吐水儿,自己玩也没用,也不知是想和那人,还是只是想了。
他想不清楚,干脆就不想了。又回到酒吧里去,点了一杯酒,还没开始狩猎,就有人主动上前。他在这儿晃悠也没多久,已经有点艳名远播的势,沦落风尘的金贵少爷,谁不想沾一沾?
他也就顺水推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话还没说几句,酒还没喝几口,又有一只手端着酒杯,从背后递到他眼前:“聊聊?”他本来也不回就想回绝,看那手熟悉,听那声音也熟悉,蓦然扭一看,果然是他!
他勉强说句失陪,接了酒杯就跟着人走了,走到一幽暗的卡座里坐下。一坐下倒不知该说什么了,调情没心情,兴师问罪没资格。就晃了晃手里的酒杯,垂着眼闷闷地在那里喝。
对面的人也一句话不说,只是定定地看着他。他垂着眼都能感受到那目光没从他上挪开过,渐渐地就被盯得心里有点发,正好酒喝得差不多了,他仰喝尽最后一口,撂下一句去厕所了,就起离了座位。
厕所隔间的门刚要关上,就被人推开闪挤了进来。一把将他按在门上就要吻上来,手抵在他脑后,灼热呼扑在他面上。他浑发热,脑子发晕,凭仅剩的本能把人推开:“你他妈发什么情呢,外边全是人!”
薛千山用膝盖在人两之间蹭着,那里已经撑起了帐篷有了水迹――其实从看见他的那一瞬,少爷就起反应了。再解了人腰带往里摸,果然一片泥泞,他就带着淋淋的水渍小孩儿的脸,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问他:“谁发情?”
杜七被人摸得闷哼一声,五官被他挤变形,也不吭声,眼睛死死盯着他,膛起伏,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恼怒而微微发着颤。
薛千山低下一点,贴着人耳朵问:“怕了?”说完又退开看他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