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叠在那张不太牢固的单人床上播撒汗水，交换。杜七想让薛千山听清，于是放开声音叫床，音调不高，但是能折腾，叫得掀房，还能听出是个男的，隔敲着墙骂他俩伤风败俗。杜七听一耳朵就过去了，薛千山打着手语问他有人说话？杜七凑在人耳边呻了一声，说没听见，说快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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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后薛千山要来给他清理、喂水，刚凑近杜七就骂出一串脏话，薛千山指指自己的耳朵又摆摆手，意思是听不见。杜七贴着他耳朵，字正腔圆：、你、妈。嘴一离开，薛千山迷茫地看他，像还没听懂。杜七自暴自弃：我说，我爱你。薛千山立刻出笑容，跟他比划：我也是。

        杜七缓过来，搂着人脖子亲了他一口，凑在他耳边，息声通过助听传进薛千山耳朵里，听得他脊骨酥麻。杜七咽了口口水，轻轻说，听得见吗？薛千山点点。杜七继续说：跟我好吧。

        两个人就这么好上了。

东西用了点力气一把，杜七没防备一声哭，全子里了，那一片都透了。

        杜七年轻叛逆，爱刺激，有时候非要跟人在按摩房里搞，简陋的房间，放了好几张床，左右只有帘子隔着，不能全套，床摇起来声音太大了，薛千山就帮他摸一摸，或者填两手指解解馋。杜七憋得眼泪汪汪的，实在禁不住要出声，薛千山就把手臂放他嘴边给他咬着。杜七毫不客气地咬出血，高时泪珠大颗大颗地下来。

        其实有时候也不是故意要在按摩房干的，一开始是正经按摩来着。薛千山把油缓缓倒在人背上，温柔有力的手掌把油推开，按，杜七给按得从脊背到后腰都开始发热发酥，就忍不住偷偷蹭床单了。他甚至幻想被捞着腰就着油的从后面进来。羞耻，但又刺激得要命。

        声带开用得太过最后就快废了，高时只能被掐住脖子似的无声地叫。杜七受不了想求饶，贴在人耳边用嘶哑的声音求了半天，见人下的动作反而变本加厉，这才发现小哑巴不知何时把助听摘了，只用眼睛专注看他，用手感受他咙的震动。他边颤抖边胡乱地去摸助听要给人上，还没摸到先给失禁了，那只手猛地揪住床单，完才慢慢脱力放开，指尖犹在痉挛。

        薛千山也只是试试，没想到真能隔着子就把人摸了，大概还是年纪小，没经过什么，太感了，鲜得像夏天刚熟的桃子。他看着那片晕扩散开来，口干燥，听见自己心的声音。

        大多数时间两个人还是待在薛千山住的二楼房间里，不大也不太亮堂的一块地方，但杜七很喜欢这里，昏暗、隐秘，一小小的两人的秘密天地。他每次打开那扇门，都感觉像走进了另一个世界。

        其实杜七要是转就能看见人间也鼓起了一大包，薛千山看着少年人赤瘦削的脊背，深陷的脊沟和腰窝，还有巾下若隐若现的峰，都亮晶晶的覆着一层油，看得手都要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