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来到这一步。

        “吃完有洗手吗？”

        女人微低着眉，脸上似有愁容。

        并未合。

        “有的。”阿菡的眼睛亮晶晶的，“饭前饭后勤洗手，我都记得的。娘亲，我明天还能还吃一个冰碗吗？”

        男人移动手腕，又慢慢滴入阿菡的碗中。女人咬着，看着那滴血掉进水面，旋转旋转，慢慢合在一起。

        虽然心中知，这样的方法并不正确，可似乎除了这个，别无他法。因而呼不觉微微急促，看着晋察将血滴入阿曜的碗中。

        李彻笑着抱住她：“是的。”

        后面这句话，却是没办法说出口。

        女人摇了摇：“忘记你肚子疼的在床上打的时候了？”

        晋察笑了笑，想起了什么，这才将视线放在女孩儿的脸上：“真聪明。”

。

        好似进了一条死胡同，无论如何选择，总是不能圆满。

        阿曜作为皇子，不说李彻，单是那些大臣以隐居许久的太后，又如何能够容忍皇室血脉落在外。

        李彻之前答应过她的，只要生下孩子，就允她出，可她几次提起，他都避而不谈，只沉默将她压在下，待她疲力竭，自然没有没有力再去想这件事。久而久之，她也就明白他的潜台词，不再提起。

        出血又是另一种程度的受伤，是很疼很疼的。

        小女孩正是活泼好动的子，见他们几个坐在这里，并不讲几句话，颇觉无趣，凳子也有些坐不住了，摇摇晃晃的，被女人一把扶住。

        冰碗没求来，小女孩隐隐有些不高兴，只碍着李彻在场，并不敢发作。虽没见过他生气，可直觉还是不要惹爹爹生气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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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嘛好嘛？”小女孩轻拽着她的衣角，见她没有同意的倾向，开始搬救兵了，“爹爹！”

        阿菡探出半个脑袋，去看坐在另一侧的男人，手掌也同娘亲一样，包了一层厚厚的纱布，只隐约从里面渗出一些血色。

        若真能出去……

        两个男人从屋里走出来，阿菡又扑到李彻的大上：“爹爹的脖子也是不小心磕到了吗？”

        唐宛不愿将阿菡和阿曜叫过来，当众滴血验亲，虽他们此时年纪尚小，并不能理解在什么，可长大之后回想起来，心中未免会觉得异样。

        在女孩儿的想法里，受伤和磕到是两个不同的概念。而她平日里，最大程度的受伤，也是磕绊摔倒。

        李彻看了眼女人的脸色，显然他也同女人是同一条战线：“要听娘亲的话，冰物吃多了对不好。”

        牵着她的手在一旁坐下。这次他取了教训，和女人的中间隔了一个位置，小女孩坐在那里。

        “叔叔也是磕到了吗？”

        晋察微微一笑，抬却见女人微蹙着眉，直直望着那相的血，神色微微发怔，一副并不高兴的模样。

        唐宛知她这是觉得无聊了，并不拘着她在这里，叫青拂带她出去玩。

        心中似有千斤，压得叫人不过气来。若阿菡真的是晋察的女儿，以他的子，之前政务繁忙，如今空闲下来，必定是要设法将她接出去的。

        叔叔？

        “又如何理我和阿菡……”

        男人语气温和，可这句话已经是拒绝的意思了，小女孩这时也隐隐明白，这是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唐宛伸手了小女孩的发。

        嘴角的笑容有顷刻的凝滞，再一想，不止他，女人同样也没有看向李彻，心中顿时平衡起来。

        “那你们可都要小心一些，不要再磕到了。”

        这样一来，她与阿菡注定分离。

        “中的传言我都知了，想必外也言四起，你们预备如何理这件事……”

        看着小女孩蹦蹦，略显高兴背影，直到在转角消失不见，这才将目光收回来。

        小女孩伸出一手指，嘴巴微微嘟起，这是无声的恳求了。

        因而，只吩咐女故作无意，从他们指尖取血，再滴入碗中。

        虽然爹爹对她很好，也很好讲话，可一旦他语气稍显严肃，小女孩便不由自主怕他。相较而言，娘亲虽然有时对她很严厉，可只要她摆出可怜的表情，再多磨一磨，女人的态度就会松懈，一副不忍严苛待她的模样。

        她又想起中的传言，越是阻止，传的越是汹涌。她知，这是迟早要面对的事情，不如现在就将事情说开，免得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