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来陪伴他。
我小心翼翼抽出自己的手,蹑手蹑脚地起床,为他仔细盖好被子便出门了。
我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来花园,不过从安静的房间换到了安静的花园。
但胜在我能在花园望着的鲜花们,独一段时间,尽我不清楚行动的意义,但至少此时的呼是自由的。
“王夫陛下?梦也?”
我听到后有人在叫唤我的真名,本能回,是大祭司。
他带着狼盔,上的衣袍沾染少许血迹,一肃杀之气,显然是刚结束审讯。
大祭司眉眼柔和了许多“上午的会议多谢王夫陛下了。”
“没事,照顾哥哥本来就是我的职责。”我对大祭司宁愿招惹阿赫玛尔的怒火都要审讯那位首领这事,感到不解,但这并不属于我的职责,我不会进行过问,转开了话题“私下叫我梦也就好。”
大祭司恭敬的称呼总让我感到变扭,一是大祭司作为是从小教导我的老师,二是大祭司的外貌看上去和我相差不大,被他恭敬称呼时老感觉不自在,也好几次和他表明不需要对我使用敬称,但外表年轻俊美的大祭司格实际是个老古板,最多也就私底下会偶尔称呼我真名。
“嗯…听侍从们说你最近都喜欢待在花园里,还是对养花感兴趣吗?”大祭司简单回应我后,好奇问。
我坐在花坛边,拨动着花,想起之前不知怎地对养花感兴趣,是让阿赫玛尔为我准备了许多鲜花种子,不好不好养,是没有一株花能成功迎来花期,到底只是三分钟热度,后续也就没有再尝试过养花了。
想起往事,我脸上有些臊得慌,不好意思“也就看看,我不太擅长…好吧,我养不好花。”
“以前的你可不会轻易承认…”
“我习惯了。”
像是为了给自己找补,又像是与他人分享我无趣人生中唯一的意义。
“除了让阿赫玛尔开心外,我什么事情都不好。”我对自己能有着清晰的认知,还得多亏周围人的提醒和对每件事情的失败总结“以前想着学习好医学,惹得侍从病症加重,写个小说,被别人评价毫无意义,养个花我都…回到现在,也就当王夫算得上称职吧。”
大祭司站在我的旁沉默良久后“…对不…”
我不想听,因此打断他的歉,扯出笑容“我现在好的,待在哥哥边很幸福,现在我们还有了孩子,我要好好照顾他们。”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职责和存在意义,大祭司也只是完成自己的职责,实现属于自己的人生意义,我也是。
“但这并不是你所憧憬的…”
“以前的我不懂事的,老是异想天开,想着跑出沙漠看看,现在我好的,哥哥多喜欢我啊,还为了我这么一个凡人生孩子。”
实话实说罢了,多成熟的发言,这才像一位王夫。
只不过把心底里的那人埋得更深点。
大祭司没有再说下去了,从衣袍内掏出小小的颗粒状物品递给我,声音暗哑“这是须弥的花,名字叫月莲,至少再试试…试试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