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对方不再是见不得太阳的摩罗,而
「既然肩膀上的猎鹰拥有比海鸥更尖锐的爪子,手里牵着凶猛的猎犬,后跟着强力的仆从,那么我们应该干掉的是别的东西。」
「那么,您想什么?」
蓝发少年放下半空的杯子,表情惊讶地看着此间的主人。
古往今来,大分的人们所求都是如此,谁给他们安逸稳定的生活,他们就站在谁那里。
杀掉摩罗?曾经他们能付出惨烈的代价杀掉鬼舞辻无惨,可不代表现在的他们有能力去杀掉已经没有明显弱点的摩罗。况且,摩罗不是鬼舞辻无惨那种活太久以至于思维、情感和行为趋向昆虫的鬼,与鬼杀队有渊源的摩罗比鬼舞辻无惨更加难以对付,因为他更加的狡诈,更加的懂得利用人心去达成他的目的——例如,拉拢人类,让斩鬼剑士们投鼠忌。
鬼杀队的剑士们虽然是人类中的佼佼者,但他们仍然是人类,仍然会心生恐惧,忍不住怯战,特别是阻碍甚至背刺他们的不是摩罗,而是他们保护在后的人类。
「干掉他们之后又打算什么呢?就因为他们打扰到您了?」
去,看着几个少年少女在有着橙红色晚霞的天空下,着以呼法和剑技衍生出来的祭祀舞蹈。
“发展到最后,鬼的始祖鬼舞辻无惨害怕了,但他似乎丧失了直接控他死去的能力,只能强行将那位限制在过去的南海一带,直到那位突然死去。”
“作为人类时期便掌握了起始呼——日之呼的武士,他还通晓我们五大呼法和常见衍生的呼法及剑技,很多时候还没见到那位,我们鬼杀队的剑士就已经被他斩杀了。”
「我以为,每一个生命诞生于世,都是难得且可贵的。」
“既然鬼杀队能杀掉摩罗一次,就一定能再杀他第二次……”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阳光落在那位看似无害的到访者的脸上,将他那双橙黄色的眼睛映出一汪金砂泉。自由的出现在阳光下的鬼意味着什么,对方还是个并非如愈史郎和他的三花猫荼荼那样仅靠少许血便能存活的鬼。
「不止海鸥,或是别的什么东西。」
在那个动的时代,人们并非全然不知鬼的存在,只是比起加入鬼杀队,冒着生命危险四奔波杀鬼,寻找那个躲在茫茫人海里的鬼王,他们更愿意生活在被摩罗统治的国度,享受相对安逸的一生。
那时候的产屋敷辉利哉悲哀的发现他们什么也不了,面对那个少年模样的蓝发恶鬼,总有种被巨蟒紧紧缠住,随时都可能被吞下肚的错觉。
「他?呵呵。我不是加古川那种沉默的蛤蜊,也不是鬼舞辻那种捡拾渔民残羹剩饭的海鸥(注2)。」
“被鬼王制造出来的鬼,总不可能越过他。”
这位日本目前最年长的人瑞,想起了数日前那位不速之客的充满威胁意味的“通知”。
日本人是欺善怕恶,实力至上的民族,他们就和野兽一样,当目标疲弱或是只有些许胜出优势的时候,他们的反骨便会促使他们开启试探,随时化作贪婪的豺狼一拥而上,撕咬外强中干的对手,将他们生生吞噬;而在面对压倒强大的敌人之时,他们却又会如野兽一样匍匐在地,甚至出柔的肚,摇尾乞怜,甚至主动献出妻幼子为质。长达两百多年的追寻和战斗下,令包括产屋敷一族的祖先和鬼杀队剑士等在内的人类们,早早地发现摩罗就是故意光明正大的在外游,引一波又一波的讨伐者主动送上门,成为他的食物和玩。
「例如海鸥?」
产屋敷辉利哉的先祖们最后还是退缩了、畏惧了,一个只有几百人规模的民间组织是不可能反抗当时全日本最强大的武装集团。
“地震,海啸,洪水,火灾,毒瘴…似乎除了瘟疫之外,那位几乎什么都干过,而我们的祖先始终未能灭杀他,或是知晓他不断在游的目的。”
「已经是级捕食者的我,为何要去在意蛤蜊和海鸥呢?」
——鬼杀队的成员有一半是因为普通人向摩罗的信徒或下属的通风报信,最后在一年一度的例祭里,因俘虏间的自相残杀而死的。
不仅是南海人们的为虎作伥令斩鬼剑士们心灰意冷,与摩罗之间存在默契的德川政府甚至放任和默不作声地阻挠、打压和迫害斩鬼剑士和他们的协助者。
「唔,但是鬼舞辻无惨已经死了。」
产屋敷辉利哉转,浑浊的眼睛看向高挂在空中的太阳,和太阳周围那一圈再明显不过的日晕。晕,攻也,纯阳攻阴气故也(注3)。古人常说的白虹贯日即日晕,它的出现提示着阴阳不和,代表着灾祸或战争的发生,因而顺着白虹停驻的方向进攻,必然能获得胜利。
太阳啊,曾经帮助人们驱除了笼罩在的黑暗,这次却成为一团随时会从天落下,焚毁一切的天火。
而白虹现在落下的方向……
「是的,今天是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所以…?」
「所以我打算干掉我上的家伙(注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