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已经成长起来,不惧怕阳光,掌握了咒术总监半江山的虎杖悠真。
「产屋敷一族…不,我相信我的孩子们不会畏惧死亡。」
「但是鄙人现在能攻击到的范围,可不止四国,淡路及和歌山了哦。」
「…」
「继续缩着吧,产屋敷家的小孩。你也不想那些幼崽…鄙人数数,灶门,我妻,炼狱,蝴蝶…呀,对了,猜猜看,你觉得那个改姓继国的孩子会不会帮你们?」
「要跟鄙人打赌吗?赌鄙人能不能在那些小孩出剑之前,『吃空』这座城市?咒杀那些与你尔等沾上关系的人?」
「你觉得我清空这片无趣的土地,要花多长时间?」
产屋敷辉利哉老了,胆子变小了,心也变得柔,所牵挂的事物也变多了,而产屋敷一族也在百年的时光里变作普通的富商家族,曾经剑士们的后代也只是温室里的花朵,甚至他们的“见血”只是在生物课上解剖青蛙的程度。渐渐地,这些新生的人们只当斩鬼的故事当作先人的杜撰或是迷信且无知者的荒诞梦境。
是的,即使虎杖悠真尚未恢复到前世的全盛期,产屋敷辉利哉不敢与虎杖悠真打赌,去赌这宽松世代孩子们能像曾经终结鬼王一样,彻底斩杀虎杖悠真。他不敢,也不希望自己和产屋敷一族成为全日本的罪人。
——如前世一样,虎杖悠真可以单打独斗,但也相当擅长进行战略类的团战,他从来不是一个人。
——恐怕,这也是那位不速之客有恃无恐的理由。现在已经不是他们这些人的时代了。
产屋敷辉利哉在两位访客的注视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那位并非我们鬼杀队的剑士所斩杀,而是自杀。”产屋敷辉利哉接过曾孙续上的茶水,捧着茶杯,轻轻地啜饮了一口,“名字是最短的咒,从那位得名开始,命运便已经定下了。”
“太秦公先生,还有这位武士先生,既然好不容易有了第二次人生的机会,为何要如此执着于和那位敌对呢?”产屋敷辉利哉并不看好太秦公的目标。
“我要从那只鬼那里夺回一样东西,这是我毕生的夙愿。”
摩罗在击杀了自称天女的妖怪神久夜后,便发现了自血鬼术的局限和改进方式,为此他强行闯入东仪家,夺取了太秦公的先祖艺能之神秦川胜的遗作,引诱出化作妖怪的面灵气后,强行在那只懵懂的大妖上进行降灵,将已经在高天原封神的秦川胜分灵给撕扯下来,通过杀戮和吞噬夺取了分“能”和“星宿”的权柄,导致他们秦氏一族的运势受到了影响,在那之后数百年未能有人觉醒术式,继承先祖制作蕴力量的能面的技艺。太秦公是他们氏族里数百年来唯一一个觉醒了相似术式傀儡术的嫡系成员,他在觉醒术式起便被寄予厚望,可惜太秦公出生之时摩罗已死五十多年。为了这个目标,在知摩罗会在未来复活后,太秦公临终前与羂索缔结了束缚,化作咒物,最后在这个时代重生。
“不只是我而已,我们纠集了一群志同合之人,在这个时代复活,就是为了从这个强盗、叛逆之后和恶魔手里夺回我们的东西。”
为了更好地追踪神出鬼没的摩罗,太秦公的“同伴”利用其所用肉,挖取川胜氏的先祖川胜秀氏的尸骨——那是一名因摩罗的报复而灭族的战国时期的旗本武士,并以家族传承数百年的能面承载了武士的怨灵进行降灵,将它们制成探测摩罗的傀儡。
太秦公无视了“同伴”挖人尸骨的行为。他和他曾经所出的东仪氏,已经为了这个长达近乎五百年之夙愿付出太多,几近疯狂的程度。
叮铃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