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虎杖悠真的左背,莫约是第五到第八椎高度,那里有一陈年的伤疤——大致是心脏所在的位置。
五条悟不知虎杖悠真是什么时候受的伤,也不知当时的情况是不是危及了虎杖悠真的命,心脏是不是被人从后破还是着边…
——无论他跟虎杖悠真的关系从前如何,将来又如何…至少,他不应该在这时候去想这个,去追究虎杖悠真的过去,追得太紧,可能会把着橘子、玩得不亦乐乎的胆小鬼给吓跑。
至少,虎杖悠真现在还站在他面前,还是活生生的。
——但能留下这么明显的伤疤,连反转术式也没有治愈…应该是特殊原因导致的吧。
“疤痕是男人的勋章?战功卓越哦,小悠真。”
五条悟故意大声地哇了一声,手指点在那疤痕上,然后顺着疤痕的走向往下去,到其他的伤疤上。不算细腻地指腹轻柔地碰在了那些颜色明显比肤色白上一些、微微凸起的疤痕,又迅速抽离。
虎杖悠真看了他一眼,没能明白这人又在发什么疯。只好促:
“衣服换了。”——别耽误时间,让人在外面久等了。
“嗯?要当着悠真面前脱衣服吗?脱衣服啊,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五条老师会不好意思的哦。”
表面上看着调的大猫一举一动看似轻佻又随意,湛蓝的眼睛却一直注视着被他碰瓷而来、成功赖上的人类,留意对方的小动作和小细节。他的视线没再停留在虎杖悠真的疤痕上,而是盯着虎杖悠真规矩地将浴衣穿好,扎上绑带,莫名有种对方将普通的浴衣穿出五纹正装的即视感。
“让人等不太好。”虎杖悠真对着黄铜台灯的反光,调整着领口,“这里不是我们的世界。”
所以,不要掉以轻心,毕竟在别人的地盘上。
五条悟切了一声,随便拿了一件同样花色的浴衣。这件衣服即使对他这位高有一米九以上的人来说,也有些过分宽大了。他靠在置物柜上,没去一半搭在他的肩膀上、另一半拖在地上的浴衣,而是他歪盯着虎杖悠真。
此时的虎杖悠真就像是强迫症犯了一样,正规整仔细地按照着特定规律,叠起他的绛紫色羽织,最后还珍重地将那件羽织放进了汤屋提供的专门收纳袋里。
怎么总在奇怪的地方传统古板啊…难怪第一次相遇的时候,给他一种烂橘子接班人的即视感。
五条悟走到虎杖悠真边,当着他的面,缓慢解开黑色制服的扣子,由上至下,一颗一颗的。他仗着高优势,微微垂着密的雪白睫羽,让它们像风过屋檐下的蛛网那样、像风拜访花托周围那一圈带着花药的花丝那样,微微地颤动着。
但正因为是自然无比的风,所以蛛网上的那只暗色蜘蛛仍屹然不动,就连从花药上落下的花粉,也不全会全落在花托上,完成授粉。
虎杖悠真好像什么也没看到一样,继续研究着手里的松竹锁。
这让凹造型许久的大型生物有些挫败
——啊啊,你也看一下我嘛。
“真的不好奇吗…他们怕那位和你很像的人的原因?”
“不好奇。”有什么好奇的必要吗?
——他们怕的是变成鬼的继国十真,跟我一个平平无奇的人类术师有什么关系?
“可是我很好奇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