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城主。”

        “您岂能一样呢？”

        “没了，城主大人考虑得真是周详。”

        “是么……你对别人可从来都不肯受委屈。”

        “怎么？”

        待会议室只剩下两个人，风万里迟疑片刻，却是忍不住又轻叹一声，主动向星天河告知了自己方才的尴尬：“前几天和师弟闹得过火，有些痕迹……见笑了。”

        “嗯，刚好也和师弟有关，我想请你再检查一遍他的状况，就在城主府吧。他最近……”风万里描述得蓄而简洁，“……你看看是什么原因，正不正常，如果正常那就好好养着。”

        星天河不由得顺着这番解释打量起了城主大人，过了一会儿他摇摇：“看不出有什么啊，是在背面？那没准儿还不是无心之失呢。”

        “你觉得师弟是故意的？”两手指按在耳，风万里不大相信地笑了一下，“他哪里懂这个。”

        “我没什么不一样的。”

        “是吗？”辰正曜耸耸肩，“您让我们对几个方案取长补短，敲定一个最好的，我还以为您是打算搞标准化呢。不好意思啊，误会您了。”

        诚然他们在公休假胡闹得不像样子，但也不过一时的意乱情迷，之后再没有那么疯过了，师弟的健康足以作证。他很高兴师弟慢慢找回了一点曾经的活泼开朗，黏他抱他，无论是出于何种理由――那都不重要了。如今的他只看结果，只要师弟还好端端和他在一起就行了，他不愿意想太多，平白折磨自己。

        然而有些事他也没办法忽视。他大致能猜到那片吻痕背后的小心思，所谓“师弟不懂这个”，毋宁说是他情愿师弟不懂，不懂就不会伤心。还有星长乐，他属实想不明白原本半包养半合作的稳定盟友关系是怎样发展出真感情的，于是调动回忆认认真真地捋，末了觉得问题还是出在自己上。是他擅自对着人家宣坏情绪，把继位之初的忙乱，师父死的哀伤，以及最主要的、面对痴傻师弟的茫然不知所措，林林总总全都带进了事之中，又怎好埋怨星长乐自作多情？那个时候分明热情的是他，索取的是他，他着一副在基因层面就心设计好的眉眼与姿态寻求安抚，旁人忍不住回应了他，对他产生本不该有的期待，这的确更应该责怪他自己的。

        到约定的检查时间，风万里用加料的果汁放倒师弟，而后常服打扮的医生迅速走完程，得出结论战神大人非常健康，相比于之前的话。星天河推荐了一些更接近保健品的药物，以及月神殿那边行的药膳和食补，“另外生活最好有所节制，避免频繁，否则会让生系统的负担变重，恢复变慢，当然对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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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如此，散会吧，讨论商定的细节由星天罡整理好了发下去，注意查收邮件。”

        “风雪基地，圣骑森林基地，还有月神殿的那一片基地群，这些地方气候特殊，修建基础设施都需要因地制宜，贴合当地的环境与气候。”风万里低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但有一点我需要说明，辰正曜将军，风雪基地短时间内恐怕只能依靠天险来进行防御，我们能源之城的技术水平还不足以在雪山上搞大型基建，而我让你们讨论的这几个方案也仅仅针对火山区范围内的军事基地的防空，不包括范围外的，您多虑了。但还是感谢您如此看重基地战士们的安全，您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星长乐笑了笑不置可否：“我记得您那种状态只持续了不到两年，所以之后战神大人的情况就稳定下来了是吗？哎，果然亲疏有别呀……”

风万里不动声色回：“我也并没有说全的军事基地都必须采用同一套防空系。”

        风万里习惯最后一个离开，这次也一样。他点开终端的会议记录从开始翻阅，倏尔像是发现什么新问题似的，喊住了研发的星天河。这下可好，本打算等散会了悄悄提醒一下城主的小副官此刻只能着插了进来：“城主。”

        后来他向当事人求证真相，结果亦如他所想。“算是吧，”星长乐说，“但您不必歉，您愿意把您的脆弱暴给我，我只会觉得自己非常、非常荣幸。我心甘情愿。”

        他看了眼星天河，心想在自家人面前倒没什么可顾忌的，索直接弯腰附耳对城主说出了惦记一下午的话。风万里顿时一个激灵，好悬没伸手去摸自己耳遗留的吻痕，那就盖弥彰了，虽然眼下也没能掩盖住多少就是了。“没关系，”说着风万里也看向星天河，“没关系，他们都已经走了……你先回去吧，我有事要和他聊聊。”

        “也对。您找我有事？”

        “我明白了。”

        “这我会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