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灵魂上的伤痕反馈到肉的结果。
而且即使
“灰雾!”
“灰雾!”
“灰雾!”
他在脑海中呼唤了几声,果不其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病态这个混!”他愤愤不平地锤了下床,却因为牵扯到后背的肌肉而再次了口凉气。
就在刚刚,他尝试了一下,发现回到高塔的电梯也关闭了――这也意味着他现在既不能回去,也没办法动用灰雾的力量,基本属于就是个普通人了。
甚至比普通人还不如,起码普通人不会像他一样着一无法愈合的伤口快要下不来床了还要干活。
席勒闭上眼睛,把脸埋在枕上。
窗外,明媚的阳光透过柔的窗纱洒在医生满是伤痕的脊背上,他的手臂垂落在床边。顺着手臂向上,越过颈,细密的汗水逐渐凝结成水珠,顺着他的眉弓和下颌骨下去,在枕上晕开小小的痕迹,颤抖的睫在眼睛下方投下一小片阴影。
在夏日令人烦躁的蝉鸣声中,席勒撑起,薄被顺着他的动作下去,出遍布鞭痕的脊背,伴随着他有些别扭的动作,伤痕被掩盖在一件黑色衬衫下,随后又被白色的医生制服所覆盖。
最后,一条巾干了席勒额的冷汗,眼镜将那双灰色眼睛中的水汽遮盖在玻璃之下。
他看起来一切如常,起码看起来是这样。
“先生。”奥创在他的卧室外轻轻敲门,在获得席勒的允许后,他推开门:“这是早上查房的病历,电子版已经归档了。”
席勒接过病历本,没发现什么问题后又还给奥创:“归档吧。”
刚开口,他立刻就意识到不对――他的声音有些意外的沙哑。
“先生,您不舒服。”奥创无机物般的眼睛闪烁了一下,“扫描完成――您现在的温是38.0度,您需要全面的检。”
“不、我没事。”席勒下意识摸了一下额,他没觉得哪里,于是他摆摆手:“最近气温变化有些快,帮我去拿点退烧药吧。”
“我并不支持您这么。”奥创却轻轻摇了摇,“发热的原因有很多,而在未确定病因的前提下退热可能会延误治疗。”
能有什么原因,无非是上的伤和突然罢工的灰雾造成的应激发热而已。席勒又扶了一下额,可能是心理作用,他现在确实感觉有点晕,额角和太阳还有点疼:“我也是个医生,我清楚自己的。”
奥创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席勒直接站起来,朝门外走去:“好吧,你不愿意去拿的话就随便你,我记得今天下午有罗伯特的预约,我去一趟诊室。”
奥创小步追在席勒后面,他注意到席勒走路的姿势略有一些不对:“您的发热并不正常,我们都知您有共生……”
“它罢工了。”
奥创愣了一下,表情中有了一丝生动的疑惑。
席勒停下脚步:“它和我闹脾气了。”
“……”奥创疑惑的表情转变为无奈,他看起来似乎放心了一些,于是他和席勒在一楼的楼梯口分开,一个人去诊室,另一个人则去替席勒拿药。
当时钟的指针指向下午三点,罗伯特从诊室出来,奥创随之推门进去,席勒正坐在椅子上写病历。
“这是您的药,先生。”奥创将手里的药盒摆在席勒的右手边,同时席勒把写好的病历递给他,让他进行校对。
“看起来罗伯特先生恢复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