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布鲁斯毫不犹豫地调转刀刃对准自己，刀刃刺穿他的胃，自肋下上挑，穿过膈肌，刺入心脏。

        正如他第一次杀死病态那样。

        被切开的肤下出的断裂的肌肉，新鲜的、富有活力的肌肉因他的碰和拉扯而收缩，像是深海中胆小的鱼。

        但是布鲁斯并不胆小，相反，蝙蝠侠的勇气充足到让席勒都感到惊叹。布鲁斯将自己的心脏剖开交给席勒，放出席勒灵魂中的那个怪物，迫着那个邪恶的灵魂彻底脱下自己的人。

        这并非是胁迫或是强制，一切扭曲情感的源都来自于爱。

        爱从来都不是一件被影视和文学作品所描绘的那样美好的东西，相反，人类的嫉妒心、占有、凌乃至一切一切可怖如深海怪物一样的望都源自于爱。

        于是他们便满血腥地纠缠在一起，像是无数个与哥谭相契合的爱情故事。

        当那个普通的、并不阳光明媚但还算温的上午，布鲁斯将他的注视投向席勒时，这场怪诞的、恐怖的、充满疯狂与扭曲的爱情故事便拉开了帷幕。

        在这个阳光无法抵达的舞台上，两只自愿沉溺于深海的怪物生长出名为爱意的腕，纠缠在一起。

        随着刀刃的出，鲜血溅而出，温和生命快速逝，他们的血混杂在一起，溅到布鲁斯长长的睫上，随着他虚弱的轻颤而滴落。

        “现在……轮到你了。”

        “如你所愿。”席勒用那只勉强还能活动的手，抓住布鲁斯发冷的手指，穿过心包，彻底插进自己的心脏。

        血肉纠缠着下坠，灵魂却因此而得以舒展着摆脱沉重的枷锁，自深海中上浮。

        “我爱你，教授。”

        席勒沉默了一下，低沉又虚弱地笑起来，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环抱住布鲁斯：“我也爱你，布鲁斯。”

        END

        当那两纠缠的躯彻底坠于鲜血浇灌成的花中时，直播间的弹幕上闪过一行大字：“席勒・罗德里格斯！！！你这个卑鄙无耻的＊＊！”

        “蝙蝠侠！！你居然杀了他！！你居然让他也杀了你！！”

        “这不可能！你们白日梦去吧！”

        巨大的笑声回在苍白死寂的空间里，随后，整个房间“砰”的一声，像是恶作剧礼盒一样炸开，在纷纷扬扬的碎纸花中，两躯快速恢复如初，随后消失在这个空间里。

        布鲁斯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是罗德里格斯庄园他的房间的天花板。

        他立刻翻下床，看着自己皱皱巴巴的衬衫，顾不上换衣服，立刻冲向席勒的房间。

        后者正坐在床上，似乎刚刚醒来，表情还有些茫然。

        “教授……我――”

        “我知你想说什么，但你如果还打算穿着你那皱皱巴巴满是酒气的衣服在我面前晃超过十秒，你就会货真价实地会一次死亡。”

        布鲁斯麻溜地去洗澡了。

        当他终于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地出来，席勒已经好早餐了。

        当炒和梨片烤法棍被放在布鲁斯面前时，他咽了一下口水，思绪不由得飘向几个小时前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