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这样不好。”
太平摆手,说:“我不像你,是大公子,我穷得很呀。”
他是孤儿,家境贫困,理应是要打工才能养活自己的,可与景阳这种有家族产业的大少爷不同。
景阳说:“你可以与我说。”
太平伸出手指,点在师弟额间,他的指尖有些泛凉:“与你说,有什么用?”
景阳握住了他的手指,拿下来、攥在手心。
他的手比太平的热上许多。
“......”
景阳沉默了。
太平看了他许久,才是宛然一笑,“你不会是想包养我吧?”
他眨着眼睛,对着景阳说:“其实也并不是不可以哦――”
太平凑过来,在景阳的嘴角亲了一下。
景阳还是沉默着。
太平支着下巴,另一只手比出一手指,在景阳面前一晃:“那以后,我就是师弟的专属女仆了。要记得喂饱我呀。”他的尾音上扬,带着浅淡的笑意,像是一片柔的羽落在人心间。
景阳觉得自己的心有些快,他的也有些干涩,在这个时候,他却仍是平静地说:“嗯。”
他摸索着、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师兄。
太平没有接过去,却是大笑起来:“师弟,你当真啦?”
像是泼人一盆冷水。
景阳的声音冷下来:“你觉得去咖啡店当女仆很有必要?”
太平说:“是啊。”
景阳骂:“白痴。”
太平却觉得有些无辜,方才他们还说得好好的,怎么师弟突然变骂人了,他很是委屈地说:“我哪里白痴了?”
景阳瞥了一眼卷子,又看着太平,说:“你的成绩总不如我。”
“......”
这次轮到太平失语了。
他选的是文科,而景阳选的也是文科。
而当初分班的时候,师弟明明更擅长的是理科,却还是执著地选了文,于是他们还是在隔、总是能见面,那时太平便问过景阳,当真喜欢选的学科?
景阳说不,却还是呆在如今的文科班,叫太平很是不解。
让他更为不解的是,如今他的成绩却是比不过景阳,虽说其中有别的因素――譬如说打工,但是、但是他确实有些想不明白。
而景阳仍是唤他师兄,似乎对于维持这称呼很是固执。
太平由着他这般唤自己,可是这时候景阳骂自己,就不唤他师兄了。
太平说:“算了,不想与你说话。”
景阳平静说:“我本就不与你吵。”
这句话听起来像是劝,但是此时放在他们之间,却像是阴阳怪气。
“......”
太平转过去,他也自顾自看起书来。
景阳继续着卷子。
此时他们之间的气氛很是凝滞,像是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