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杀。”他说完,便下旨去,将清洗的时限又延长了。
白真人说:“那魔本人,景阳真人是不打算交了?”
她说着,挥手从袖间拿出令牌,忽然说:“不打算交,还将他带入朝歌城,景阳真人,你是打算看他造出第二回果成寺事变吗?”
景阳说:“与我无关。”
饶是白真人话说再多,太平不是现任掌门,青山也不可能真拿出个谢罪的方案出来。
于是这场议事和从前许多次一样,又不欢而散。
景阳走出果成寺,他回望寺院,只见白塔静静地立在那里,在这先代神皇的灵塔旁,有僧人持着扫把扫地。
那僧人注意到他的视线,停了动作向他作揖。
景阳忽然想,师兄在这主持时,又是什么模样?
他突然想见见那人,却又想起早日刚同师兄说过的话,心中不免怨怼。
但是回房时,景阳却见到自己的房间亮着火烛,幽幽火光在窗纸上映出那人的影。
景阳敲了敲门,才走进去,见师兄坐在桌前,正取着糕点在吃。
景阳记得他从前不喜欢这些,却也没问,而说:“你怎么来了?”
太平挑眉,从怀中抽出把梳子,样式眼熟,是景阳带在边的那把阴木梳。
景阳皱起眉,他走到桌边,闷声说:“你不该。”
太平哑声失笑,听师弟又说:“也不该来。”
太平并未计较他口中刺人的话,反而说:“小景阳,坐下。我与你梳。”
景阳想了想,还是坐下了。
他用余光瞥见师兄站起走到自己的后,拿着那把阴木梳,一下又一下地理顺自己的长发,仿佛从前那般。
这阴木梳气质冷离,用来梳正合适。
半晌,太平才将这阴木梳放下,他摸了摸师弟的,说:“好了。”
景阳见他笑得开心,正在兴,自己觉察到高兴之时,却也难忍得住生的气,说:“师兄。”
“嗯?”
“你早该飞升了。”
太平停了手中的动作,叹气:“不飞升,这其中缘由,我早与你说过了。”
可景阳还是不懂,修仙者为什么要那么多情,为什么要插手人间事物,为什么不肯离开。
太平叹了口气,忽然从他掌间发现什么,刚一问,景阳就将东西拿出来。
是他早上想给师兄的,没得到机会,就了一日一宿。
是两枚金叶子。
太平揣进袖中,笑着又说起来。
景阳听见师兄在自己耳边叨叨起来那些理论,牧羊论、灵气不足……
景阳不想听,觉得这次又要闹个不欢而散。
7.
那夜夜谈后,景阳就未见到太平。
他在院中等了一日,夜里烛花亮起,忽然间阴风骤来,火光飘动,灯灭了。
从朝歌城的天际现出一白光,景阳心觉不好,那是中州派仙箓发动的前兆。
而能让中州派动用仙箓的,只有他的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