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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过来,面对松田。
“……我想、嗯……想——”
“想什么都可以哦?”萩原轻快地说,“小阵平不会拒绝你的。”
于是柚木试探着凑近。黑暗中,他清晰地辨识出松田的脸颊的轮廓。要抬起手捧住那张脸是这样容易的事情。而要捕捉住对方的嘴好像也轻而易举。
“……我想要感受心。”他用气音这样说,就仿佛声音稍微响一点都会惊动什么,“阵平——请……让我的心脏、属于人类的……心脏,动起来。”
——我的心脏现在会因为你而动。
这简直是最深情的告白。松田顿了顿,几乎想立刻把近距离的恋人按住反压住用力亲上去,但他的手张开、紧,重复了几次,最后拼命地克制住了自己的动作,而选择静静地等待。
而柚木甚至还有些犹疑地回过看了眼萩原研二,像是恳求一点支持。
萩原抬起手盖住自己的脸,声音虽然还有些平稳,但听起来就有些闷闷的:“小柚木想亲上去、或者想再什么都可以哦。小阵平一定会合你的。”
柚木晃生却因为这句话而迟疑起来。
理告诉他,这个时候确实应该更深入地感受一下自己作为人类时的感觉,但奇怪的,像是有什么无形的力量拉住了他的手腕,让他不能再度继续。
——咚、咚、咚。
心脏动的感觉这样清晰。
但……这次,并不是雀跃。
而是什么别的感觉。
无法用二进制来理解的情感蔓延到口,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按住心口的位置。
“……怎么?”
松田忍耐着不敢动,萩原察觉到柚木迟迟没有动作,于是侧过来,温柔地从背后靠近:“小柚木,是不知该怎么吗?”
柚木有些混乱地晃了晃脑袋。
他知自己可以随时求助,所以在这个时候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小声开口:“是想要继续……但,不知为什么不到。”
——有一点……心口,发酸的感觉。
明明是继续下去就会感觉到快乐的事情。
“……应该会快乐的。”他有些茫然地说,“但不知为什么,就是觉得不可以继续。”
“越是……想要继续,就越会觉得这样不可以——好像属于人类的……心脏的位置受伤了一样。”柚木的声音断断续续,“很奇怪——就像是——”
——就像是,在告诉他,如果他想要再继续为了自己的快乐而尝试,那就会导致非常糟糕的结果。
柚木晃生无法理解。
最开始的喜悦变成了恐慌,陌生的领域完全搅乱了他的思维。无法用数据分析所理解的情感,他只能笨拙地去尝试推断。
“……喜欢,”他无措地侧过脸,“会这样吗?”
*
松田阵平缓缓吐出一口气。
他抬起手,对准柚木的指把自己的手指插进去,以亲密的姿态握住柚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