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何没有过去,没人喜欢,无人在意,只是谢子迁和谢曼随意安排的小小傀儡,一个可有可无的小玩意儿。
苍何想:没关系,虽然还是有人欺负,可是姐姐会教训那些人。至少再也不用担心饿死了。
跌入深水时,苍何明白了,不是这样的。
没有权力就只有死路一条。
曾经,长公主是唯一关心苍何的人。
苍何是摸不到国玺的挂名皇帝,只能雕刻一个又一个印章,幻想亲自盖下玉玺的感觉。
苍何送给长公主印章,向长公主抱怨朝政。
长公主对他想要权力的念toudong若观火,可她绝不会教导他学识谋略,只会教他琴艺。
苍何就明白了,姐姐亲近他,但更亲近她的母亲。
苍何只有自己。
苍何曾经和萧王等几家心照不宣对抗谢家。
甚至,萧艾和王谚等人与无知的幼帝还有半师之谊。
长公主登基前,授意王太师起草废帝的诏书,令萧侯亲自传旨。
她要苍何知dao,羽都的权贵们毫不犹豫抛弃他,弃如敝履。
苍何明白这些人是多么冷酷自私,他不为这些见风使舵的人伤心,只为姐姐展lou的恶意痛苦。
难dao姐姐的善意和怜爱都是假的吗?
苍何记得很清楚,诏书骂他卑贱小人,阴谋僭位。
谢子迁拥兵自重,圣旨里虽然几次讥讽,却不会指名dao姓骂他的过失。
只有苍何是台前的靶子。
贱民居然敢觊觎至尊之位。
贵人们唾骂他,好像安排他、拉拢他的不是他们一样。
女帝没有打他,没有骂他,只是将他贬为官nu,囚禁在暗室。
几番磋磨下,苍何抛弃尊严,心甘情愿当了女帝的侍nu。
女帝提ba无名官nu作司礼监掌印。其人生平不详,传说样貌肖似废帝,常伴女帝shen侧,鲜见外人。
王携之和谢子迁曾与此人有一面之缘,二人皆讳莫如深。
一步登天,媚上幸进之辈。
众人皆知,此nu必为佞臣。
长公主喜洁,苍何就只摘掉了两枚淫wan。他既然是姐姐的东西,shenti也全都由女帝guan理。仅剩的那gen玉jing2上了锁,钥匙在女帝手中。
女帝喜欢灌他茶水。苍何瘦削的腰腹被水撑得微微鼓起,只能涨红着脸求女帝解开锁,让他退下更衣。
苍何羞窘,却并不讨厌――
姐姐的掌控让他觉得安全。
官nu有关的传言沸沸扬扬,官nu其人却鲜少与外臣接chu2,直到皇后主办的春日宴上,众人才终于见到这位大名鼎鼎的佞幸。
苍何鲜少参加宴会,他没有学过什么东西,极其不擅长出席人多的场合,但是――
这次是女帝迫他走出gong殿,要牵着他出席宴会。
宴会开始前,众人相互寒暄,七嘴八she2,喧闹如gun水,在gong殿之外就能听见。
苍何一步步跟着女帝向前,越走就越害怕。
往前,再往前,大家都会看见他,废帝,一个懦弱无能的傀儡,现在卑微而毫无自尊地服侍在姐姐shen边……
前面明明是灯火通明的gong殿,却好像有无边的黑暗覆压下来,像童年那潭深深的池水。
苍何的脑中情不自禁地闪回着惊恐的记忆,僵在原地。
女帝没有回tou,只是自顾自向前。
苍何的玉jing2像一只鸟儿,锁在jing1致的银笼里。笼子像从生到死囚禁苍何的深深gong墙,周密地束紧了小鸟的一切。笼中心的银签深深插在鸟儿细nen的小嘴里,昭示着苍何缄默无言的命运。
笼钩上系了一条彩绸,从苍何的小腹上一路缠绕,从宽大的袖口lou出,被女帝紧紧抓在手里。
女帝走了没几步,收紧的绸